季常畢竟有傷在身,何況布千巒的實力已經是一流的存在,即使麵對這來勢突然的一刀,布千巒所付出的代價不過隻是右臂淺淺的一道傷口。
“季常?”
此話剛完,突見從空中翻滾落地的季常忙往側邊一趟,身後又是一道劍光而至。
看著這突然而來的一劍,布千巒的心中生出了一陣不安,忙往後退去,可他又的速度又怎麼會比得上此時的邵亭了。
劍招一起,如雲流水,任憑布千巒如何躲閃,邵亭揮出三劍,他的身上便就多了三道傷口,雖是不深,可卻讓布千巒一陣氣惱,自己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邵亭與季常的配合將布千巒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兩人都明白一旦對方緩過氣來,那麼危險便是他們二人。
“走!”邵亭腳下一踩,卻是與季常兩人原地騰空而起往聚沙幫馬匹所在之地躍去。
“攔住他們!”身上四道傷口仍在滲血,布千巒也知道自己想要追上那二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讓那些守護在馬匹地方的弟子攔住他們。
顯然,布千巒估錯了邵亭與季常此時雖能發揮出的實力。
邵亭手裏的長劍不斷舞動配合腳下飄忽的步法,這一路行去竟無一人可以近得了他身前。伴隨著他手裏長劍的起落,牽出的是一絲絲鮮紅的血線。妖豔卻又華麗。
此人是誰?布千巒不由得自問,如今看著這人所表現出的實力,內心產生了一絲慌亂。觀其劍法套路,布千巒想不出有哪一門派可以將劍招的精美與威力結合到如此地步,即便是那天下第一宗也沒有如此劍法!
難不成,這皮卷真的被他人知道了?
一條血路便就在布千巒思考這些的時候被邵亭與季常衝出,待反應過來的布千巒想追已經晚了。
“上馬,給我追。”雖是心裏忌憚,可至此布千巒依舊不肯放棄那皮卷。
看到身後眾人正在翻身上馬的邵亭嘴角一笑,手從懷裏又掏出了幾個炮仗一樣的東西,他記得這是從死了的那幾個聚沙幫弟子身上搜到的信號彈。
“嘿嘿,嘍囉們,接下這份大禮哦!”
“咻……嘭……”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那衝著馬匹而來的煙花彈在馬匹四周炸響,這讓本來安靜的馬匹頓時躁動了起來。聚沙幫的弟子眼看馬匹發狂皆是嚇得退到了一邊,仍由邵亭二人遠去。
看到已經漸漸消去的背影,布千巒的麵色更加難看,攥得發緊的手讓手臂上的傷口溢出血的速度加快。
“發信號,回城,我就不相信到了城裏,你們還能逃走!”
布千巒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知道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城內。
溫方等人在信號彈響起不久後便相繼退出了密林。在密林搜索無果的他們一見到淩亂的環境,便知道密林前曾發生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幫主,你沒事吧?”溫方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幫主身上會有四道血淋淋的傷口,難不成先前有強敵來犯?
“集合隊伍,回城。”
“啊,那密林的……”
“我說回城!”布千巒再次強調,這是這一次的聲音卻是低沉厚重了幾分。
“是。”溫方不敢再有異議。
一路狂奔,直到見不到身後眾人影子的時候,邵亭突然一下軟到在了駿馬之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旁的季常看到邵亭如此樣子,蒼白的麵色也是露出一絲欣慰,開口取笑道:“喂,你是不是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瞧你那臉白的,跟白無常似得,真的不知道啥時候閻王爺就把你給收了。”
“你放心,閻王爺那麼忙可沒時間管我的事,我這樣子最少也能長命百歲。”暫時脫離了危險的季常,趴在馬背上也開心了不少,開始於邵亭打趣了起來。
“長命百歲?”看著因為動手牽動傷口而麵色發白的季常,邵亭忍不住取消道:“你先活過今晚再說吧!”
“今晚?”季常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他們現在可是再往城內行去,城內可是聚沙幫的地盤,他們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喂,亭子,咋兩現在這是去哪裏?”
“去城內,逛青樓,逛最大的青樓。”
“逛青樓?”季常的麵色有些難看,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可沒有什麼心情,何況受傷的他也沒有那份力氣啊!
看到季常犯難的麵色,邵亭強忍住臉上的笑意,鄙夷道:“嘖嘖嘖,看你那表情,想來應該是不行。”
“你丫才不行,去就去,還怕了你啊!”關於男人尊嚴的這個問題,季常可不願意服軟,所以便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腦海裏卻在思考著待會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