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最近江湖上風頭最盛的人那得是芳閣女婿,邵亭,邵少俠。”說書的人,啪的一聲,將折扇擊打在桌上,繼續道:
“那邵少俠,不知師從何等高人,一身好本領,更難得的是還有一身俠氣;一出道,便憑借自身本事奪下那芳閣比武招親的魁首,得芳閣閣主青睞。”
台下的人越聚越多,卻多是平民老百姓。偶有兩個持劍的江湖人士,也多是靜坐在一旁,細細聽著。
角落裏,一個男子滿含笑意,聽著這些說書的人講著自己的故事,不由得覺得好笑。
我有他說得那麼好嗎?難道是最近太高調了,不行得改,一定要改。
看著他臉上那欣喜的笑意,一旁身著淡黃衣裙的女子卻是輕輕一笑:“怎麼,很開心嘛?”
“沒有,你別看我在笑啊,我這其實根本不是笑,而是活動我臉上的肌肉,免得生出皺紋了;你也是,應該多像我學習,這麼美,一天板著個臉,肯定很累的。”
聽到他油嘴滑舌的話,女子卻也聽得習慣,搖頭道:“你放心,我不累。”
女子的話讓邵亭沒了興趣,輕輕切了一聲後,目光又轉到桌邊那靜靜躺著的寶劍之上,眼裏說不出的喜愛。
看見露出這種表情,女子也不吃驚,隻是叮囑道:
“這亦痕在我洛湖畔已經蒙塵百年之久,姐姐希望你再現它該有的輝煌,還有你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邵亭擺擺頭,呢喃道:“我想要的,你們不是都清楚嘛。”
見他臉上那一抹落寞,夏蘭心下一軟,聲音柔道:“我們與姐姐從沒有看不起那個劈柴、生活的小子,倒是那個傻小子,總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卑微的。”
“姐姐,你不懂。”
聽著他無比重視的語氣,夏蘭的目光看著他,眼裏流露一股神采。是啊,我們的確是不懂他。
見夏蘭的目光微微有些癡,邵亭又才開口繼續道:
“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我若是不會武功,娶了小影後,她要是讓我跪搓衣板的話,腿會疼的,還容易得風濕,所以,這才是我想要成為強者的原因。”
“你……”見自己又被他給套了進去,夏蘭脾氣再好,也是微微有些惱怒:“姐姐才不會那樣,她疼你還來不及,哪裏會罰你。”
“哦……原來小影還是很疼我的啊!”邵亭故意拉長語氣,直讓夏蘭心裏一陣憋屈,不斷罵著混蛋。
“哼,你好意思說,我看姐姐出關後,你怎麼和她交待聞人語的事情。”
“呃……”邵亭被拿捏住了七寸,語塞起來,忙轉移話題:“小影閉關了,為什麼?”
夏蘭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這是他轉移話題的方法,可卻不得不回答:
“是啊,這次回去,得知姐姐閉關了;至於原因……”
夏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還不是怕某人受欺負,所以才那般努力,隻可惜某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感到身邊女子愈加憤怒的表情,邵亭覺得自己在這裏多待一分,都會是煎熬,忙道:
“我們該走了,傾尋還等著我們的藥了。”
“哼……”冷哼一聲,夏蘭站起身,卻是轉過頭,不去看他,顯然還在生他的氣。
邵亭輕撫自己的額頭,隻覺得腦海越來越脹,他也很擔心今後自己需要如何去麵對疏影。做人難啊,作男人更難啊,要做左擁右抱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啊!
男人,真難!
拾起桌上用亦痕,邵亭突然由衷道:“謝謝。”
“什麼?”夏蘭先是一愣,隨後看著他手裏的亦痕,卻是搖頭:“不用,名劍有靈,自認其主;在閣內,你與它朝夕相處三年之久,早已與它生出感情;昔日,姐姐之所以不讓你帶著它闖蕩江湖,是擔心你沒能力保護它,現在,你已經有了實力,它自然便該由你帶在身邊了。”
聽了夏蘭的話,邵亭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種說法,卻又追問道:“對了,那石洞還在嗎?”
“那是楚狂前輩的埋骨之所,自然在;你放心,洞內的那楚狂遺策依舊無人動,等你實力何時突破巔峰境,那篇遺策便是你的;但,如果你不聽勸,實力未達到巔峰境便要窺覷那篇遺策的話,小心那石洞憑生多出一具白骨啊。”
夏蘭的話自然不會是危言聳聽。邵亭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那洞內看見那片遺策之時,便險些喪命,若非疏影拚死相救,他早已是一堆白骨。
“你放心,我知道那篇遺策的危險性;不過,我很好奇誒,你們……”
“你是好奇我們為何不習那篇遺策吧!”夏蘭打斷道,似是猜出了邵亭心裏想問。
邵亭對她伸出大拇指,露出一臉掐媚的笑容:
“我家夏蘭姐就是這樣,不但人長得漂亮,就是智商也很高,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