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朦朧月光傾灑,借助那覆蓋的白雪,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溫柔之中。淡淡光輝,直讓西雪峰的夜晚,美麗異常。
“好景、好酒,可惜……”邵亭仰頭一口,一壺燒好的白酒下肚,去了些許寒意。目光望向遠處屋頂,歎道:“有一美人兮,儀態萬千,卻思君不見啊!”
“撲哧……”一聲輕笑,她自緩緩而來,嬌怒望他一眼,笑道:“若說臉皮厚,恐是無人及你了,這般輕浮,你就不擔心我生氣嗎?”
“生氣?”邵亭輕撫首,笑道:“從遇見我開始,你不就是一直都在和我生氣嗎?”
“這倒也是……”綰雪點頭稱是,立到他一邊,從這屋頂看西雪峰的夜景,卻有別樣一番味道。
這人,倒是當真會享受!
“綰小姐……”邵亭偏轉過頭,看著她,疑惑道:“這皚皚雪景下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天雷勾地火,咱兩一不小心就迸發出了愛情的火花?”
麵對這麼直白的調戲,綰雪的麵色一紅。本雪白的臉抹上一縷微紅,夜色下,簡直就是讓人垂涎欲滴。邵亭吞了吞口水,很不爭氣地將自己那股欲望給控製了下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若不想我留下,我便離去便是。”似是有些嬌怒,綰雪直接開口道。
“好啊,那我就不送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定力太差,我若是送你的話,就不知道到底是將你送入你的房中還是送回我的房裏了。”
“流氓……”聽到這赤裸裸的調戲,綰雪轉身欲走,剛邁出腳步,卻似想起了什麼,轉身,竟展顏一笑。
月色很溫柔、卻在她的笑容下黯然失色!我發誓,待會若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一定與我無關,都是這溫柔的月色惹的禍。
“邵公子這麼著急趕我離開,莫不是有什麼相好的要見?”綰雪卻是收起了先前那番嬌羞的麵容,看著邵亭,喃喃低吟。那眉眼間的顧盼流光,直看得邵亭心裏癢癢!
“要說相好的還真沒有,不過想和她好的倒是有一個。”邵亭看著綰雪,麵色愈加輕挑,借著胸腔內那湧上的酒氣,他道:“綰小姐不如猜猜,我想和她相好的那女子是誰?”
“鬼才知道!”綰雪別過頭,麵如抹腮,頸似施粉。邵亭初來綰家,與他熟悉的女子除了綰雪卻是再無他人。他的話顯然已經很明顯,可綰雪怎肯輕易承認了。
“是嗎?”邵亭輕輕一歎,看著那輪孤獨的月,失望道:“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綰雪,你懂我此時這種心情嗎?”
“啊?”綰雪見他那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心裏一突,怎會想到這人竟會這般不要臉。如此赤裸的暗示,直讓綰雪不知所措,心裏那最後一絲清明也瞬間被那望來的眼神,溫柔融化。
“哎……”幽幽一歎,邵亭收回目光,又自顧自歎道:“難道,我與午後那送飯的姐姐真的是有緣無分嘛?”
午後?送飯的姐姐?綰雪本已不知所措的心刹那恢複清明,看著邵亭的雙眸裏漸漸多了一層霧氣,還有,些許寒意。
邵亭仿若未覺,避開她的目光,輕飲輕酌。
“邵公子,你這般作踐綰雪,有意思嗎?”綰雪此時的語氣直比周圍的寒氣亦要冷上幾分。
邵亭望了她一眼,眼裏抹過一絲懊悔,卻是低頭淺笑:“綰小姐,邵亭並無他意,隻是,我不喜歡被人當槍使;你是聰明人,可你似乎將我想得太簡單了;聰明並無錯,但切莫小看了天下人!”
綰雪憤怒的神情卻是因這話漸漸掩下,看他一眼,唯有搖頭輕笑:“的確,是我小看你了;能夠成為芳閣女婿,更能參與刺殺東方忘的人,不應該是簡單的;看來,我也被你那輕挑的外表給欺騙了。”
“你不懂……”邵亭搖頭歎道:“世人誰能明白我,他們隻看到了我那輕挑的外表,輕浮的語氣,何曾注意到我那淫蕩的內心……啊,不是這個,是高潔的內心,高潔!”
本已降到了零點的氣氛,卻又因他這一次不知有意無意的口誤,再次緩和了起來。
綰雪那心裏的緊張也在他的口誤下,漸漸放鬆:“好,那高潔的邵公子、邵少俠,你還看出了什麼?”
“呃……”邵亭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月光下綰雪身體最突出的部位,暗暗吞了吞口水。思考著,這個時代,有沒有罩杯這個概念,自己要是告訴她,看出了她很大,她會不會氣得活活刮了自己?
嗯,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深思與探究的嚴肅性學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