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舞無酒不成席,有酒無舞不得樂!
如今,酒正酣,卻聽得主位上浮茗手掌雙擊啪啪兩聲後,舞女入席。女子身著單薄卻盡是紅裝,那隱隱一現卻又轉瞬即逝卻是恰合邵亭胃口。
“好,這個好……”到口的酒杯被他放下,倒是專心看起了那些個席內柳腰肢扭,豐乳肥臀的舞女。
薄紗輕罩麵,淡衣附柳枝。邵亭臉上鬱悶盡消,端起杯中酒,仰頭一口,大感痛快!
“邵兄,如何?”浮敬冥見他甚是高興,不由得湊近道。既然,他已是綰家貴賓,那麼他們現在便不是敵人!
“浮兄,覺得怎樣?”邵亭反問,那一雙眼卻帶有逗笑之意。
“雖是妙,卻非盡妙!”浮敬冥搖頭,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哦……”邵亭看他一言,不滿道:“怎麼,浮兄對我們還有所隱瞞?”
“怎敢,待會諸位自然便能明了。”
待會?看著那些個舞女,雖然舞技不俗,可的確算不上頂尖。想來,好戲的確是被安排到了後麵,邵亭開始有了期待。
酒桌本就不大,眾人皆是席地而坐。邵亭索性往後一退,身體半躺在地,用雙手撐著,這樣舒服一點。如此不拘束,場內也就他一人,隻是一想到他的實力,眾人都是很自覺地忽略了。
少年宗師,可怕的不是現在他的實力,而是他現在擁有的潛力。
舞,雖美,可對於邵亭這種接受了鋼管舞、脫衣舞的“有誌青年”,一時的新鮮感過去後,便陷入了沉默。
相比那些個此時都雙目炯炯有神,一臉癡迷的人,他倒是顯得高潔多了。
酒,喝多了,沒味;舞,看厭了,心煩!邵亭麵有倦意,看著一旁對這些毫不關心的綰頃尋,他此時覺得其實自己與他有時候還是有共同點的,比如現在!
高座主位的浮茗目光卻又是落到邵亭的桌上,看著索然無趣的二人,突然笑得很開心。手掌又一次擊響,席內的舞女緩緩退下。
結束了?邵亭慵懶地伸了伸腰,想到可以離席休息,心裏多了份舒坦。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有節奏的鼓聲。本來有些倦意的邵亭聽到這鼓聲後,麵色卻是漸漸沉靜了下來。
何人?這鼓聲倒是不賴!
門開,眾人循聲而望,卻見一物自屋外而來,穩穩落在席間,竟是一大麵鼓!看到此物,眾人皆是疑惑,不知為何?
邵亭卻是脫口而出道:“鼓上舞?”
浮茗聽到邵亭此話,看他一眼卻是不言。此時,屋外一條錦帶飛來,那紅色錦帶恰如長虹,美不勝收。
紅色錦帶擊鼓發出一身沉悶的鼓聲。錦帶上,卻見一女子踏波而來。赤腳輕踩,腳踝上的鈴鐺嗡嗡作響,清脆的鈴聲卻是與那鼓聲遙相呼應。
邵亭臉上的倦意已經消失,看著那踏浪而來的女子,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同樣的輕紗罩麵,可是這女子的雙眼下卻蘊含了一股之前舞女所沒有的媚意。而且,她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股難言的風情。
極品!邵亭認真想道,目光落在這女子身上,很是期待她可以帶來什麼別樣的表演。
本一直低頭的綰頃尋也是被那鼓聲所吸引,抬頭看著這女子,目光中亦是閃過一絲驚歎!
不論其姿色,但憑她的一舉一動,那天然不造作的媚態,便足以讓許多男人為之傾倒。邵亭突然抬頭看著主位上的浮茗,恐怕此時能與這舞女較之一二的便隻有這位浮家主了。
浮家主是屬於內媚,與這舞女剛好相反。舞女的媚,或許是因為修煉了某項功法才有,可浮家主的媚卻是屬於歲月沉澱後的產物。
若是二者真要較之一二,邵亭更是傾向於浮茗。
浮茗感受著邵亭略帶侵略性的目光,望他一眼滿是疑惑。卻見邵亭突然對自己一笑,更是朝著自己伸出了大拇指。
他是何意?浮茗搖頭,以示不解。
紅色衣裝的舞女已經輕踩在了那鼓麵之上,兩隻手輕輕搖擺,柔弱無骨。足尖輕踩,鼓聲輕響,伴隨她每一個舞動的姿勢,鼓聲便響起一聲。
席間的人看著這女子,皆是目瞪口呆。單輪舞技,她便已經是少有,何況配合自身那優勢,恐這江湖上想要在舞技上勝過她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好……”
忽見那女子在鼓麵一躍,雙腿於空中繃直,那透過衣裙裸露在外的玉足,直讓在場的人呼吸盡是一緊。邵亭含笑看著,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子對於男人的吸引力的確不一般。
“傾尋,如何?”一旁的綰頃尋亦是看得入迷,邵亭忍不住笑道。
綰頃尋不答,頭卻是輕微點了點。但他的目光沉靜如水,顯然欣賞的隻是對方那舞技。邵亭卻與她恰恰相反,舞技,他看過很多,但這女子,今日錯過,怕是再無來日!
“邵兄,綰兄,這舞蹈可還入二位的眼?”浮敬冥收回自己的目光,問向身邊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