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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的兩個東西,居然在宮裏打架!

司徒恒成也是惱了,叫人搬了張交椅出來,就在院子裏審他們。

司徒裕跟司徒熠此時才來,眼見這情形,麵麵相覷。

司徒瀾第一個告狀,跪在地上道:“父皇,也不知七弟發什麼瘋,竟然打兒臣,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仰著一張臉,青一塊紫一塊,他要讓父親看看清楚,他受了傷。

活該,司徒璟暗想,剛才他也應該一起上,踢死他娘的,他上前跪下來,側頭瞪著司徒瀾道:“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父皇,要不是他私自下令,別人敢調火兵營?原是七弟管著,趁著他不在,就合夥把火兵營調過去,七弟一點兒不知情,要不是出了人命,他還在幫著兒臣擋酒呢!”

“有什麼證據,你紅口白牙的,想潑髒水就潑髒水?”司徒瀾反唇相譏,“自己管不好,就賴在別人身上,我不給你們背這個黑鍋。”

司徒熠向來愛打圓場:“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今兒原本就熱鬧,人手不夠,調些兵馬也是常理。且這火兵營設立不久,新兵不懂規矩,多操練操練,原也是一樁好事。”

聽著是為誰都好,可重點就在後麵那句,還是怪人沒管好。

他們各懷鬼胎,司徒裕最輕鬆,當個閑散王爺實在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情,他是瞧著幾個弟弟怎麼勾心鬥角的,雖然皇權令人眼饞,可他實在不想費這個心,沒見到大哥的下場嗎,被關了幾年了,他前陣子去看了看他,消瘦的厲害。

何必呢?

他一言不發。

這也是個冷情的,生活了幾年的兄弟,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他都能冷眼旁觀,司徒恒成瞧著二兒子,皺了皺眉,又瞧了瞧其他兒子,皺紋更深,雖說皇家無情,可他從小教導他們友愛,不分彼此,便是日日聽課也在一起,哪怕不是有血緣的,都有幾分感情了!

然而他們年紀越大,越是離心,司徒恒成怒道:“今日無論對錯,都給朕好好反省,尤其是你,修兒,聽聞是你先動手?”

“是。”司徒修坦誠道,“火兵營是兒子沒管好,叫人鑽了空子,兒臣願領罰!可這口氣,兒臣不能不出。”

司徒恒成一早得知來龍去脈,心知是劉指揮使調的人,他確實與朱家關係不淺,也難怪司徒修會懷疑到司徒瀾身上,且他慣來行事坦蕩,不藏頭縮尾的,又牽扯到未來嶽家,惱得厲害,年輕氣盛,也難怪會打人。

想到這點,司徒恒成有幾分理解,隻未免魯莽了,沉吟片刻,目光掃過幾個兒子,他們身上都有缺點,也有自己的優點,所以他左右搖擺,也不知立誰為太子,大臣們紛紛相勸,可他並不想重蹈覆轍。

“你既知錯,這火兵營暫時便不用管了。”

聽聞這句,司徒瀾心頭直樂,司徒修能幹,此前已屢立功勞,要是再掌這火兵營,當真贏了倭寇,那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定然更重,他豈能讓他得逞?但這心意不能露出來,他麵色淡定。

倒是司徒熠勸解:“父皇,七弟一手辛苦創立的,父皇是不是酌情考量?”

司徒璟也道:“父皇,如今還未弄清怎麼回事兒呢,劉家人挑釁,惹得火兵營出手,這也能怪在七弟頭上?七弟有何幹啊,還請父皇三思!”

“無需再為他求情。”司徒恒成淡淡道,“火兵營暫且便交予瀾兒管。”

司徒瀾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