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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裏,司徒修仍在與兩位妹夫閑談,隻過得會兒聽下人稟告,說是王妃娘娘送客了,他有些驚訝,因裴玉嬌與那兩個感情一直很好,若是請來,勢必要留飯的,但那頭話都發出來了,他並不知為何,但也送徐涵,華子揚去二門處。

裴玉英,裴玉畫都在那兒等著呢,眼見司徒修過來,裴玉英是略側過了頭,裴玉畫性子外向,忍俊不禁。

司徒修朝她看過去,她又躲開目光。

與平日裏著實不一樣,他終究奇怪,問道:“可是玉嬌不舒服?”

不然豈會那麼快就送她們走了?

裴玉英輕咳一聲:“是有些,王爺還是去看看罷,咱們便不打攪了。”

姐姐雖然愚鈍,但剛才裴玉畫實在笑的過分,她一思量,便知自己是被司徒修糊弄,覺得在兩位妹妹麵前丟了臉,紅著臉竟躲在屏風後不出來。裴玉畫還勸了幾句,說是夫妻之間有樂趣也沒什麼,倒是叫裴玉嬌更不想見人,她們不走又奈何?

這姐夫啊,裴玉英都不好意思看他,瞧著人前那般清貴的人,背地裏卻是另一番模樣,不過這種私事旁人不好置喙,姐姐雖然被騙了,但這到底也不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眾人陸續告辭。

司徒修擔心裴玉嬌,拔腿就往上房而去。

誰料並沒有見到她,屋裏空蕩蕩的,他眉頭一皺問藍羽:“娘娘呢?”

“娘娘不在?”藍羽一愣,“娘娘剛才叫咱們別打攪她,還讓咱們走遠些呢,隻留了丁香與素和姐姐。”

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修道:“是不是去後院了你沒瞧見?”

藍羽搖搖頭,問外頭別個兒丫環:“你可看到?”

那丫環正當吩咐屋外的人掃地,聞言連忙道:“奴婢剛才看到丁香姐姐與素和姐姐一起出來的,好像往那頭去了。”她指一指那方向,乃是熙兒住得廂房。

司徒修過去一看,司徒熙也不見了,他心裏隱隱冒出來一個念頭,可到底不確定,忙令她們去各處尋一尋,結果眾人搜了一大圈回來,就是沒瞧見那娘兒倆。倒是盧成這時過來,交予司徒修一張信箋,上頭就一句話,“娘娘正當生氣,請王爺放心,屬下會保護好娘娘與世子,等尋到落腳點,自會告知王爺。”

字跡清秀卻力透紙背,顯然是素和寫得,司徒修聯想到裴玉英,裴玉畫剛才的古怪表情,瞬時想明白了這事兒,一時臉頰微微發熱,暗罵句癡兒,將信箋揉成了一團。

她竟然帶著兒子離家出走了!

真是叫他好氣又好笑。

不過偌大的京城,她能去哪裏?還不是裴家嗎?

他別的倒不擔心,就是怕她路上出意外,不過裴玉嬌身體健朗,尋常都與他一起練功的,行幾段路定不會有什麼,再說,還有素和呢,他略有些心安,但還是派人去裴家打探。

卻說裴玉嬌離開王府之後,還在不高興,那時張太醫來她就懷疑司徒修了,誰料被他花言巧語糊弄過去,結果自己又出了大醜,竟然告訴兩個妹妹,就是因為信任他,她臉麵都沒有了!

什麼秘方,原來隻是床笫之事,她卻告訴別人,若是尋常,那是羞於啟口的,所以她現在一點不想看到司徒修,那麼隻能走了,畢竟那王府是他的。

丁香抱著熙兒,苦口婆心的勸:“娘娘,還是回去罷。”

“不回。”裴玉嬌斬釘截鐵,還警告丁香,“你不準帶著熙兒回去,不然我定然罰你。”

丁香心想,就算現在不回去,晚上不還得回去嗎?也就不勸了,主子在氣頭上,就是想消消氣。

素和到底心思縝密,笑道:“王爺做錯事,娘娘這般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娘娘,咱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就算娘娘不餓,世子也得吃飯呢,總不能餓著吧?又這酒樓雖則美味,可到底沒有府裏幹淨。”

這番話說得漂亮,比勸著有效果多了,丁香瞅她一眼,也道:“素和說得沒錯呢,娘娘,要不咱們去裴家?”

去裴家的話,那是兩全其美,娘娘又能消氣,又安全。

裴玉嬌道:“不去。”

去了裴家,司徒修定然很快就尋來了,到時候那麼多長輩,她怎麼好意思說司徒修這壞胚子的事兒。想了一會兒,她道:“咱們去徐家。”雖然在裴玉英麵前丟了臉,可那是她最最親的人,要說躲哪兒,她還是願意去裴玉英那裏。

因她知道,自己為何會來,會生司徒修的氣。

四人便一起去往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