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倒在血泊裏的人卻再次叫馬爾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力道絕對十足的一記順劈不但被對方輕易閃過,還順勢奪去了象征身份的神官權杖。
“BeLen*****(總之這是一句高大上的咒語,但我懶得編了)”
清冷的聲音回響在陰寒的監獄裏,馬爾菲立時被束縛法術困住,不但全身的魔力無法使用,就連手腳都無法自由活動。
這樣的陰暗能量,並且能夠阻斷魔力的運行,那隻有可能是邪惡的黑暗主神才有可能擁有,而咒語中提到了BeLen,而能行使其力量的隻有他的信徒。也就是說,這個看似無害、自己曾有過有非分之想的少女竟然是一名邪惡神邸的信徒。
“哎呀呀,終於擺平那些難纏的家夥了,害得老頭子我也受了傷,看來真是功力退步了,以前殺十個神殿騎士也隻是眨眼的功夫。”
精瘦幹練的麥達羅悄無聲息的靠近,手裏提著的,是兩名昏迷的神殿武士。
先前離開名叫科菲的魁梧男子同樣帶回了一名無法動彈的神殿武士。
全身覆鎧的武士在囚犯手中似沒有重量般輕巧。
望著陸續出現在走廊上的黑色人影,馬爾菲指望著手下救援的那個念頭已經沉了下去。
眼看所有的神殿武士一個不漏的被抓,全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再一次,大神官為自己的魯莽後悔。
若不是分散了力量,憑借著神殿武士的實力又怎會輕易地就被擊敗,至少他還有向獄卒呼救的機會。
黑暗中,死囚們一雙雙閃著凶光的眼睛在昏暗的監獄裏格外明亮,讓馬爾菲頓時生出掉入狼穴的念頭,而這群凶惡的監獄之狼的頭狼,正是那名被囚犯們稱為“司慕”的少女。
“事情辦得怎麼樣。”
“一切妥當,包括外麵的獄卒也放倒了。”
“很好,神官大人,是你發揮功用的時候了。”少女手腳麻利的扒去馬爾菲的神官外袍穿上,手持黃金法杖的她還挺有神官的架勢。
另外的死囚則紛紛穿上了自神殿武士身上扒下來的盔甲,任誰見了都無法把他們與臭名招著的靈魂之井囚犯再聯係在一起。
“你…你們想越獄?!”
“不是想,而是正在進行。早在你到靈魂之井之前,就已經準備了很久。至於你,大神官閣下,我會在某個時間段,一不小心的把你剛才的種種惡行一不小心的宣傳出去,在民眾對教會的不滿下想要追捕我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與逃犯相比,教會比較會重視你這位褻瀆聖靈的大神官。不見啦,我們後會無期!”
拉起兜帽,與死囚們大笑而去,徒留唯一清醒的馬爾菲與集體昏死過去的神殿武士躺在監獄冰冷的地上。
“口令!”
負責守衛每層關卡的守衛攔住住下去沒多久就上來的特使。
“典獄長的胡子。”
順利使用賄賂得來的口令,偽裝成牧師與神殿武士的死囚們很快就通過了道道關卡。
以被囚犯襲擊為借口,讓看守地麵大門的靈魂之井獄卒關閉了厚重的石門。
在血紅色的夕陽下,狡猾的死囚們帶著勝利的微笑,乘坐著馬車消失在茫茫荒野的盡頭。
當典獄長盡興的從酒館裏回來,聽到的就是書記官繪聲繪色的描述,大神官一行人是如何狼狽的離開。
“沒有獄卒和他們一同上來嗎,你就怎麼確信,那些離開的人就神官和神殿武士?”
“這個…”給上司這麼一問,書記官倒是含糊起來。
他的確沒有看到牧師兜帽下的臉孔。
“不好!”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畢爾菲特猛地想起什麼,等他帶領著手下來到最底層監獄時,看到的除了躺了一地的獄卒,還有沒穿衣服的牧師與神殿武士。
“終究,還是讓她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