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睿晟在看到秦夏末的第一眼,神色就忍不住的開始變換。
他的視線自上而下的掃視過了秦夏末前凸後翹的身材,憊懶的眼神如同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變得閃閃發亮了起來。
秦夏末堵著門口不讓他進去,皮笑肉不笑的說:“表哥,你看也看過了,是不是可以讓我休息了?”
“夏末,你幹嘛這麼冷淡?”陸睿晟的審視被秦夏末打斷,很是不爽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仗著身高抬手就搡了秦夏末一把。
要不是秦夏末早就準備,恐怕這一下子就正好推在了胸上。
“表哥,我要休息了。”
秦夏末怎麼可能讀不懂陸睿晟眼中的遺憾,話一出口就試圖重新將房門關好。
陸睿晟卻不肯叫她輕易逃走,不費吹灰之力的伸手抵住了房門,眼神垂涎的與她談笑:“好表妹,我比白二少也差不了什麼,你……”
“陸睿晟,我是你的親表妹,你是不是瘋了!”
“那有什麼?”陸睿晟垂涎三尺的咽了下口水:“我又沒打算把你上出個孽種來,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啪!”
一聲脆響過後,秦夏末眉目森冷的收回手來,同時一氣嗬成的抬腳踹在了陸睿晟最男人的部位。
陸睿晟喉嚨裏壓抑著一聲慘叫,整個臉充血的迅速漲紅,捂著下身好像蝦米似的倒在了秦夏末門前,痛的汗如雨下:“你……啊!秦夏末你找死!”
“你活該!”
打了陸睿晟,陸家暫時算是待不下去了。
秦夏末回房間取了自己的手包,捏緊了裙子跨過蝦米似的陸睿晟,匆匆的跑下樓去。
她的樣子非常慌張,好像後麵有鬼在追一樣,連發絲都淩亂的叫人吃驚。
剛到樓下,就聽到了陸國忠帶著一絲絲獻媚的聲音:“顧先生,還麻煩你特意送瑾月回來。”
這三個字叫秦夏末狂奔的腳步頓時釘在了地上,想要默不吭聲的走出門去,卻已經處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夏末,你怎麼又這樣的沒規矩!”陸國忠沒想到秦夏末匆匆的跑出來是因為什麼,隻是忙著在顧雲深麵前抹黑她的形象:“要是讓你父母知道,我這個做舅舅還有什麼臉去地下見我妹妹!”
秦夏末神色淡然的聽了陸國忠的胡言亂語,抬起眼來往顧雲深的方向瞥去。
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俊朗。
他高高在上的坐在客廳中的主位,手中把玩著她送出去卻被人嫌棄了的玉料,無瑕的側顏不怒自威,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窘境一般。
訓完了秦夏末,陸國忠再次換上了一臉熱切的笑容,一邊指揮著妻子幫顧雲深泡茶,一邊頗嫌棄的瞧了瞧顧雲深手中的玉料:“雲深,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有不少上等的收藏,這塊烏漆墨黑的,看不出來是什麼矜貴的東西。”
“哎,什麼矜貴不矜貴的,這可是夏末報答你這麼多年養育之恩的寶貝,隻要她有這個心啊,就算從地上撿塊石頭送來,我都是開心的。可惜啊,不是自己親生的,就是再怎麼操心教導也……”
秦夏末的秀眉微蹙,站在原地垂下了眸子。
“這的確不是什麼好玉料。”一片寂靜中,顧雲深的聲音低沉磁性,特別清晰。
陸國忠靜悄悄的和陸瑾月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可不是,夏末這孩子……”
“但那隻是針對玉料來說。”顧雲深緩緩的抬起了眸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陸國忠的話語。
把玩著玉料的手指微微收緊,顧雲深正大光明的將那玉料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麵無表情的說完了後半句話語:“因為這是一塊古玉,論價值來說,六位數肯定是不成問題。”
他說完,好像親眼看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一般,清冷的勾了勾唇:“不過既然陸伯父並不喜歡,我收下,也算不上奪人所愛。”
陸國忠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為詫異。
就連陸瑾月也不可置信的往秦夏末的方向瞪了過去。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秦夏末在陸家過得是怎樣寄人籬下的日子。
可她卻偏偏送了這麼名貴的禮物,難道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今天?
詭異,實在是詭異極了。
場麵一時寂靜,除了陸國忠不知如何是好的幹笑之外,就剩下了從樓上狀若瘋狗般衝下來的,陸睿晟來勢洶洶的質問:“秦夏末,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跳著腳吼完這句話,才遲鈍的接受到了自家母親恨鐵不成鋼的視線。
陸睿晟隨著那視線看去,在觸及到顧雲深眸色暗沉的眼睛時,立刻無意識的後退一步,僵硬的傻笑著:“顧先生……您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