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答應了(1 / 2)

也許還不隻是今天,早在看到溥子軒的第一眼,就已經在背後為那男人掉了不少的眼淚!

想來那一天她滿身咖啡漬的和那個男人巧遇,一定讓她非常難堪了吧,怪不得她甚至不願意在床上等他醒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醒來!

或許從三年前那混亂的一夜開始,她就從來不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了他的女人的,她隻是被逼無奈,無法可想……否則也不會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隨隨便便的跑去國外躲了整整三年!

新仇舊恨一並湧上心頭。

顧雲深按在沙發上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發白。

不過她最終還是回來了,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說願意留在這裏照顧他,是因為他救了她所以良心發現,想要彌補她以前造成的傷害嗎?

她真的以為,僅僅隻是這樣不動心的照顧,就足以彌補她帶來的傷害了嗎——

秦夏末靜靜的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等到顧雲深的回答。

不僅如此,她敏感的察覺到了顧雲深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越來越殘酷,好像自從她提起陸瑾月之後,顧雲深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這種隱忍不發的暴怒樣子。

算了吧……

她在心中輕聲對自己說,不是早就該預料到這種結果了嗎?

於是,在顧雲深的逼視下,秦夏末輕輕的蠕動了那粉色的薄唇,一字一句清晰的道:“顧先生,是我外公打電話來,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的,算是陸家對害你受傷的歉意之一。”

說出這句話,秦夏末才恍然想起,之所以陸殿英會那麼心虛的讓她留下來照顧顧雲深,也是因為當初顧雲深對於受傷時發表的說辭,完完整整的將她從中摘了出去。

明明是她害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在陸殿英和所有人那裏,卻變成了她勇鬥歹徒,才讓顧雲深隻是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勢而已。

真相和他人的以為之間,差了何止天差地別。

秦夏末在心中輕輕地歎了口氣,搞不明白倘若顧雲深真的隻是憎惡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話,又為什麼要站出來替她說話,還是說他之所以這樣做,就隻是為了讓她留在陸家,方便他隨時隨地的發泄和命令。

但是事已至此,再想什麼也都沒有用處了。

秦夏末說完這最後的籌碼,繼續安靜的等著顧雲深的反應。

事實上,在秦夏末抬出了陸殿英的名頭,老老實實的解釋之後,顧雲深磅礴的怒火如同被陡然冰封了一般,眼中的怒火漸漸冰冷,連唇角都掛上了似笑非笑的笑意:“秦夏末,這就是你留下來照顧我的理由?”

要是此刻還有其他任何人站在這裏,隻怕早就要被顧雲深這怒極而笑的姿態嚇破了膽。

任何熟悉顧雲深的人都很清楚,他平日裏從不為不相幹的人動怒,而一旦動怒必定要那人傷筋動骨。

等到不怒反笑的時候,恰恰說明他早已怒到了極點了。

秦夏末不知該如何回答,手足無措的咬緊了下唇,卻很清楚她決不能說出真心再任人踐踏。

“是。”

好像隻是眨眼之間,又好像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了很久。

秦夏末擲地有聲的回答在客廳中幽幽回響,卻仍舊無法打破氣氛的凝重和漠然。

這一次,秦夏末很快就等到了顧雲深的回答。

他視線冷漠的看著她,好像根本從來未與她相識過一般,冰冷嘲諷的開口:“好啊,既然是你的親外公把你賣給了我,我不要豈不是太不給麵子?”

即便顧雲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仍然傷人的令秦夏末悄悄的顫抖了一下。

不過顧雲深總算是鬆口答應,對於秦夏末來說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再不敢奢求其他。

至於在她充當女傭的時間裏,顧雲深究竟會怎麼樣的使喚她……

那就不是現在的她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確定了這一點,秦夏末也就真的如同女傭一般,乖乖的等著顧雲深的發落:“顧先生,您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暫時沒有。”顧雲深唇邊的邪笑俊美的無懈可擊,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子,修長的身高和氣勢穩穩的將秦夏末的存在壓迫成了可憐的一點點,隨後他邁動長腿轉身而去,在秦夏末的視線裏施施然的上了樓梯:“等我需要的時候,一定會記得叫你。”

秦夏末張了張嘴,表情懵懂的注視著顧雲深的背影,沒料到自己這麼容易就被放過:“好,顧先生。”

在這之後,秦夏末果然很認真的搬去了空著的傭人房,又跑到廚房洗幹淨了裝冰激淩的器皿,又費盡心機的在手機上查到方法做了個蠢兮兮的果盤,卻壓根沒有上去端給顧雲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