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起應對公爵大人來說,他更不希望秦夏末這無意中的誘惑展現在其他男人麵前。
“哦?”顧雲深的俊顏上滿是高深莫測,沒有絲毫可以讓秦夏末揣測他心意的表情泄露出來,他像是根本沒有聽明白秦夏末話裏的意思,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了嗎?”
沒錯,他從不相信她。
秦夏末本就懊惱的情緒隨著顧雲深雲淡風輕的反問而跌到了穀底,她自暴自棄的將那狼藉一片的果盤放在了手邊的裝飾用的架子上,蔫蔫的回答道:“我保證還不行嗎?”
“保證是要有作為擔保的事物,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比起連初出茅廬都不如的秦夏末來說,顧雲深縱橫商場所向睥睨的經驗,在這會兒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簡單的言語便成功讓秦夏末無言以對。
她不知所措的下意識捏揉著自己的裙擺,迅速的將頭埋得更低。
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已經完全分不清顧雲深的所言是故意的戲弄,還是她真的冒犯了他的領地,隻好戰戰兢兢的等著聽候發落。
假如他要因為她剛剛的莽撞懲罰她的話,秦夏末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哪怕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公司,也有相應的商業機密,更別提顧氏集團這樣主宰了半個國家經濟命脈的所在了。
雖說她不可能是什麼商業間諜一類,但是顧雲深謹慎防範,也沒有任何錯誤可言。
見秦夏末乖乖的閉口不語了,顧雲深的唇瓣緊緊的抿了一下。
他的身高比起秦夏末來說高了不止一頭,所以哪怕他此刻是坐在那裏的,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秦夏末的頭頂。
這樣的秦夏末,在顧雲深看來,也很是新鮮有趣。
可是有趣的程度,卻比那個在白夕夜麵前張牙舞爪放聲大笑的秦夏末,要低了不止一點。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逃離的機會。
哪怕他原本並不打算給予那個機會,是秦夏末動搖了他的內心。
結果她還不知死活的跑了回來,卻還是隻在他麵前假裝乖巧,這就讓顧雲深十分的不能容忍了。
於是,他薄如一線的唇,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堪稱銷魂的笑意來。
“秦夏末,你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安靜的房間內,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秦夏末無法自控的咽了咽口水,明知道顧雲深是不可能想要勾搭她的,卻莫名的從中聽出了有關SEX的暗示。
不過比起曖昧的暗示,她更加注意到的,是顧雲深說話時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
他的聲線本就低沉,音色則是偏於清冷,無時無刻都是不好接近的模樣。
適當的沙啞非但分毫沒有影響他的魅力,反倒是讓他多了那麼一點點人氣,好像俯視眾生的神靈走下了神壇,接受世人對他的愛慕以及……幻想。
後麵那個糟糕透頂的詞忽然跑入了秦夏末的腦海,令她大驚失色的將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對不對,她就算見過了白夕夜和各種女伴各種夜晚,也不應該就因此退化成了色女一枚才對,再加上她對誰流口水不好,為什麼偏偏是顧雲深……
要是被他發現了的話,她還不立馬就要死無全屍?
秦夏末慌張無措的搖頭,在顧雲深看來,無疑是堅決的否認。
他唇角微不可見的笑意頃刻間消弭於無形,聲音中再沒有了之前不經意間展示的慵懶,而是換了不容抗拒的冷硬:“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秦夏末被問的愣住,她搖頭了?什麼時候?
不過顧雲深說她有,那就是說明她肯定是一不留神又做了蠢事。
這個問題她無法逃避,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我沒有……我剛剛有一點點走神。”
很好!
顧雲深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她的膽子真是大了,看來宮和的安排或許太周密了一些,不隻是喂飽了她的肚子,還連她的膽子都一並接受了滋潤。
他怎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熊心豹子膽也是顧家廚師的拿手好菜了?
在顧雲深的緊迫盯人下,秦夏末也發覺自己的解釋好像不大好,連忙若無其事的補充了一句:“我白天正在劇組工作,想著劇本裏的事情,一時間就……”
劇組?
秦夏末口中冒出來的名詞讓顧雲深挑了挑眉頭,慢悠悠的想起了之前秦夏末確實提起過這件事情。
那個時候她的眼神亮閃閃的提出了被包養的請求,好像想從他這裏交換的報酬,就是和演藝圈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