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心虛的?”秦夏末麵無表情的丟開了她的手,將碰觸過女人的那隻手在餐巾上反複的擦拭了幾次,神色極其淡漠的道:“要是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你就可以滾開了。”
陸瑾月此時正背對著秦夏末坐著,讓人無從窺視她麵上的神色。
可那女人現在哪怕隻是為了自己,也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被秦夏末用一句話嚇走。
心知肚明陸瑾月是指望不上了,女人隻能咬牙切齒的舉起了手來,躍躍欲試的想要用暴力來挽回她失去了的形象。
可就在她甩巴掌之前,本來還安坐著的秦夏末按著桌麵站起了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頭蓋臉的給了女人一個重重的耳光!
啪——
響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餐廳,不隻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噤若寒蟬,就連餐廳中的員工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心中都十分清楚,眼神情不自禁的開始在秦夏末和陸瑾月麵上來回遊移不定。
秦夏末這一巴掌打的不隻是女人的出言不遜,同時也打了陸瑾月的臉麵。
這下子,就連陸瑾月都神情不悅的站起身來,麵對著秦夏末緩緩皺起了眉頭。
最開始她當然對於別人找秦夏末的麻煩樂見其成,但事情太快就發展到了現在這個程度。
對於女人那種笨頭笨腦的貨色,陸瑾月本來是沒怎麼打算提攜的,頂多事後私下裏給她發個紅包也就算了。
想不到那女人一張嘴這麼厲害,又隻有惹事的能力毫無承擔,要是陸瑾月真的就這樣放任不管,豈不是要被人以為是她怕了秦夏末不成?
想到這裏,陸瑾月也不能再保持安靜了,她先是端莊優雅的笑了一下,隨後才不慌不忙的輕聲說:“秦小姐,這裏怎麼說也算是工作場合,你為了私怨就毆打他人,傳出去恐怕對你的名聲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那陸小姐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放任她胡說八道,辱我清譽了?”
秦夏末冷眼看著那被打的歪過頭去的女人,胸口因為憤怒而微微起伏。
國外的三年如果說她學到了什麼的話,無非就是弱肉強食四個字。
許一冰給她的教誨言猶在耳,身處在演藝圈這種環境裏,她要是表現的柔弱可欺,就真的隻會招來層出不窮的欺負和侮辱。
陸瑾月被秦夏末的反駁噎了一下,下一秒神色更加嚴肅了些許,以前輩的身份壓製著秦夏末說:“她說的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中自然清楚,每個人心中也很清楚。可你毆打同事,這一點是確鑿無比,每個人都看到了的。”
“胡說八道的人當然該打。”秦夏末半點沒有示弱的樣子,抬眼直視了陸瑾月陰狠的眸子,好整以暇的露出了一抹微笑來:“還是說,這女人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和陸小姐的想法不謀而同,才會讓你這麼義憤填膺的來替她出頭?”
除了陸瑾月之外,沒有人意識到這個看似文弱的秦夏末竟然會這樣的不好惹。
那個被打了的女人恨恨的瞪了秦夏末一眼,暗中下定了報複的決心,轉頭哭著跑出餐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