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秦夏末忽然想要問問看,如果微博上的陰謀論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因為嫉妒陸瑾月才做出了這樣可怕的事情,顧雲深會相信幾分。
可那衝動來的快去的也快,事實上就算陸瑾月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比陰謀論上麵描寫的還可怕的多,但秦夏末確實從沒想過要用令人不齒的手段取得勝利。
並不是她如何品行高潔,隻是那樣的勝利對於陸瑾月來說或許就足夠滿足。
但對於秦夏末而言,歪門邪道固然能達到目的,卻根本談不上是什麼勝利。
她需要的勝利,是有一天陸瑾月會心甘情願的跪在她的腳下,痛哭流涕的為其所作所為悔恨不已。
“嗯?”顧雲深修長的手指捧起了秦夏末白皙的小腿,認認真真的翻看了那紗布後掩飾著的傷口,指尖沾上了一點殷紅的血跡:“這裏的醫生怎麼搞的,為什麼傷口到現在還在流血?”
這一點秦夏末也早就發現了。
就算她的傷口一貫康複的比較慢,一般情況下在得到了包紮和上藥後也會盡快的止住血流不止的傷情。
唯獨這一次,大概是那瓶碘酒中摻雜著的令人渾身麻痹的藥劑對傷口具有強烈的刺激,才讓她的膝蓋直到現在還火燒火燎的疼痛,連動一動都覺得痛徹心扉。
見秦夏末不言不語的皺緊了眉頭,顧雲深的神色更加陰沉下來,他自顧自的打開了秦夏末被包紮好的傷口,視線落在那被河水浸泡的有些腫脹的傷口時,瞳孔不受控製的微微一縮。
最開始,秦夏末被白菲推倒在橋麵上的時候,就有一些細碎的小石子借機嵌在了她的皮肉中。
別有用心的應急處理之後,碘酒隻是衝掉了表麵上的沙石和塵土,就將就著給秦夏末包紮了傷口。
直等到來了醫院後,醫生才徹徹底底的清理了秦夏末的創口,也用了雲南白藥仔細的塗抹和包紮過,就認定了沒有什麼大礙,直接將秦夏末推來病房等著蘇醒了。
這樣幾次三番的對待之後,那傷口就顯得十分可怖,在秦夏末白皙皮膚的映襯下,讓人隻是粗略的看上去,就能想象的到受傷的時候,秦夏末該有多麼的疼。
然而秦夏末從小就是個活力四射的家夥,以至於她在看到顧雲深那黑如鍋底的臉色時,馬上下意識的將腿收回到了被子裏,若無其事的笑道:“不要看了,應該不會很好看吧。”
“醜死了。”顧雲深嫌棄的瞥了秦夏末一眼,轉頭對宮和皺眉道:“去把這裏最好的醫生叫來,她這樣下去會貧血的。”
宮和恭恭敬敬的應了下來,同時看了一眼秦夏末蒼白的臉色,給她使了個加油鼓氣的眼神,轉身出門找醫生去了。
那兩個一同跟來的保鏢也會意的走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了顧雲深和秦夏末二人。
秦夏末有些不大自在的低垂著小臉,滿腦子都是微博上那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惡毒揣測。
既然顧雲深叮囑她不要去看,也就意味著,顧雲深是已經看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