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豔早就藏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做黑西裝打扮的保鏢是根本沒有踏入秦夏末房門半步的。
可她偏偏要這樣說,秦夏末才能手足無措的進行解釋,也就恰好能讓她從慌亂中分析到很重要的情報。
對於王豔張口汙蔑閉口指責的態度,秦夏末早就習以為常了。
隻是王豔這些話傳揚到媒體上的話,對於她和陸瑾月都是同樣不利的。
這會兒她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還未走遠的護士,思量再三還是大大方方的打開了房門,直接將王豔迎了進去:“有話進來再說吧,舅媽也不想讓人知道,表姐的母親是能在公開場合大喊大叫的潑婦吧?”
秦夏末的淡定更是讓王豔確定了,秦夏末的背後絕對是有所依仗了的!
要知道三年前的秦夏末,甚至三年後剛剛回國的秦夏末,在還沒有完全搬出陸家前,都是不敢和她大小聲的。
無論她的話有多麼的讓人難以理解,對方都隻是符合孤女的身份,二話不說的應下來。
可現在呢!
不過是區區一個寄人籬下的死丫頭罷了,竟然都敢嘲諷她是個潑婦?
等到王豔刻意不急不緩的進入了病房後,秦夏末才回手關上了房門。
隻是她在關門前多留了個心思,並沒有直接將門光嚴反鎖,隻是虛虛的掩上,看似關門落鎖,實際上輕輕一碰就能推開。
進入秦夏末的病房後,首先被王豔盯上了的,毫無疑問是那個簡單大方的食盒。
憑著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來那食盒古樸大方,絕對不是超市裏二十元一個的那一種。
也就是說,顧雲深不隻是派人照看了秦夏末,簽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還連午餐都為她準備好了嗎?
一想到自家女兒還沒吃沒喝的在急診室受著痛苦,王豔無比憤怒的滑著輪椅來到了那飯盒前麵,揮手將其重重的打翻在地。
其中不少樣式精致的點心滾落出來,還有幾種正是王豔平日裏最喜歡吃的。
這點心的價值更是讓王豔氣急敗壞,隻可惜雙腳全都被燙傷了,卻仍是不依不饒的操縱著輪椅來回從那些點心上反複碾過。
這狀若瘋癲的舉動,一點不差的落入了秦夏末的眼中。
她有些心疼的看著那些顧雲深派人送來的點心,忍了許久後還是輕聲說道:“舅媽,你對點心撒氣不要緊,一會兒醫護人員掃起來可就麻煩了。”
“哈,你以為我會讓你吃到不符合身份地位的點心嗎?”
王豔半點沒有將秦夏末的話聽進去,蹂躪了那些點心後操縱著輪椅轉身麵對了秦夏末,口出惡言的冷聲說:“剛剛來的那個保鏢是雲深那裏的吧?你這個狐狸精對我們雲深做了什麼好事了?”
我們雲深……
這個形容讓秦夏末忍俊不禁的,隻差一點就笑出聲來了。
往日的王豔在別人麵前是萬萬不敢說這種話沒皮沒臉的話的,可在秦夏末麵前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