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隻是為了利益才委屈的做了他的情人,那麼他給予她最後的慈悲,就是允許她心存幻想的轉過身去。
這樣一來,也許她就可以在心中想著溥子軒的名字,也正好不必看清他眼底深沉的痛楚和暴虐了。
即便是這樣屈辱的姿勢,秦夏末仍費力的側過頭去凝視對方的神情。
明明這已經並不是二人間的第一次了,心中卻陡然忐忑的難以平靜。
就在她還想說些什麼的瞬間,俊美無儔的男人已經毫不憐惜的扯去了她身上最後一絲衣物,像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一樣,一言不發的長驅直入。
疼——
秦夏末一瞬間狠狠的皺起了眉頭,指尖無意識的用力抓住了附近的被角。
在簽下那紙契約的時候,她以為,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可直到這一刻真正來臨的這一瞬,她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後悔是什麼滋味。
在意識到了顧雲深或許是並不想看到她的麵容後,秦夏末安靜的將那巴掌大的小臉無聲無息的埋在了被子裏,身體不受控製的隨著男人忽輕忽重的動作火熱一片,心中卻早已是一片冰冷。
她是知道顧雲深愛著的人是陸瑾月的。
但她從未想過,顧雲深之所以願意擁抱她的理由,就是將她當成陸瑾月的替身來用。
畢竟她能勝任陸瑾月的裸替,就已經足以證明了她們之間那微不足道的血緣,真的讓她和陸瑾月之間有了某種微妙的相似之處。
以往的秦夏末一直很討厭她竟然是和那個心機惡毒的陸瑾月有著血緣關係,可這還是第一次,讓她意識到了如果不是那一點血緣的相似,顧雲深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就算她並沒有常常可以跟在顧雲深身邊的機會,也從旁人豔羨無比的描述中,知道顧雲深曾經拒絕了無數樣貌姣好身段風流的名媛淑女,如果秦家還在的話,她或許也會是那飛蛾撲火的其中之一。
一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陸瑾月才格外得了男人的青眼,就讓秦夏末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受控製的泛起了濃重的濕意。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她在心中反複安慰著自己,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她分明和陸瑾月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就算顧雲深隻是將她當成替身,也並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替身。
更何況今夜之前,顧雲深在擁抱她的時候,動作並沒有今夜這樣的粗暴,也絕沒有對她避而不見。
秦夏末默默的等著男人折騰了許久,在男人停下動作之前,心中抱著一絲絲近乎絕望的希冀,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木頭一般,弱弱的開了口:“顧先生,陸瑾月她……也曾經和你這樣過嗎?”
如果陸瑾月也已經和顧雲深有了這種關係的話,那她之前假設的,他是將她當成了陸瑾月的替身來使用,自然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顧雲深陰鬱的神情並沒有隨著一場恩愛的結束而有所好轉。
他本來並不是個縱情聲色的人,哪怕他心中是那樣的對秦夏末另眼相待,在確認了她的心意,情投意合並為了她在眾人麵前帶上求婚戒指之前,他都是從未有過擁抱她的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