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即便怕到了極致,卻還是冷靜的想著怎樣才能被紮到並不致命的部位,能拖著等到顧雲深或者警察的到來。
“是,我知道了大哥。”
語氣堪稱溫柔的說完這句話,青年拿著匕首迅速走到了秦夏末的身後,一把掐住了她已經折斷了的手腕,用匕首狠狠的在她脖頸後三寸的部位打了下去。
驚心的疼痛過後,秦夏末身子一軟,很快陷入了黑暗。
而青年則是側耳聽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的發動機的聲響,二話不說的將秦夏末丟在了這裏,轉身匆匆的跑出了鐵皮房,開動寶馬往另一個方向逃竄而去了。
就在他的車影消失後不長時間,另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慢悠悠的從鐵皮屋的另一麵繞出,確定青年已經不可能再回來後,才似笑非笑的掛斷了手中的手機,順便掏出手機卡來掰斷。
直到做完了這一切後,他走進去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下秦夏末,再毫不費力的將其打橫抱起。
此時遠處汽車轟鳴的聲音已經能聽得十分真切,要是來人真的想要救秦夏末的話,甚至什麼都不必做就足夠了,可他偏偏很警惕的往聲音的來源望了望,就那樣抱著人事不知的秦夏末轉而往密林更深處走去。
這裏的地勢十分不好,像是毗鄰著某座不大的小山,山腳處碎石林立,偶爾還能看到野生動物的蹤跡。
就在沉入骨髓的寒意中,秦夏末才慢慢的從昏沉轉而蘇醒。
還沒等她費力的動一動,就已經聽清了耳邊傾盆而下的雨聲,還有不少雨滴落在了她的嘴裏,嗆得她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她這樣一動,立刻察覺到了她似乎是睡在某個人懷中的,胸膛寬闊明顯是個男人,隻是他身上並沒有顧雲深的冷香,讓秦夏末剛剛清醒就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啞著嗓子問:“你是誰?”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了下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連星光都被四周密密麻麻的樹冠擋住,除了傾盆的暴雨和黑暗以外,這世界上宛如隻剩下了她和這個陌生人而已。
唯一讓她感到了些許安慰的,就是她的問題很快得到了回答。
“秦小姐……”男人的聲音有點無奈,費力的動了一下身子,將她環抱的更加緊了一些,好能用大半個身體替她擋住那些砸的人很痛的雨滴:“是我,付景玉。”
最讓人意外的名字從男人口中說出,讓秦夏末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付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裏?那個男人呢……這裏到底是哪裏?”
“不要急,慢慢問。”
付景玉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疼痛一樣,優雅的聲線在大雨的背景下有些低沉。
“我在走訪一個貧困學生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坐在車裏的你,當時就很好奇你為什麼要來這麼偏僻的地方。跟上來瞧瞧才發現你被人打暈了丟在鐵皮房裏,我怕那個人還會回來,就趕緊帶著你往後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