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月沒反應過來付景玉突如其來的一句,卻也配合著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她現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天知道這個秦夏末是交了什麼好運,隨便相親竟然也能遇到顧家流落在外的二少,真是氣死她了!
那個身影散發出來的寒氣已經猶如實質,在看清了他懷中抱著的小女人時,神情森冷的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就連片刻前還雍容高貴的步調都有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淩亂。
付景玉不動聲色的將一切盡收眼底,垂下眸子很是深情的低聲道:“就在你和我大哥宣布結婚的同時,我也宣布了一件事情。”
陸瑾月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而秦夏末身為醉鬼,卻隻是自顧自的沉浸在了傷心的往事中不能自拔,半夢半醒間蠕動著唇瓣低吟著顧雲深的名字,完全沒有留神去聽付景玉的任何一句話語。
然而那聲音輕的隻有付景玉一個人聽見,讓他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頭,淡定的在那個身影趕來前的最後一秒,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他的決定:“既然大哥都已經有佳人在側了,我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好考慮。所以我的未婚妻,就是我現在抱著的女人,大嫂的表妹——秦夏末。”
下一秒,陸瑾月的驚呼和一陣勁風一起趕到。
付景玉唇角含笑,不躲不讓的受了這重重一拳,金絲眼鏡碎了個徹底,狼狽的從輪椅上栽倒在地。
懷中的秦夏末則是在第一時間被顧雲深接手,迅速確認了她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微張的紅唇不住吐出痛苦和酒精的氣息,才麵無表情的審視了還保持著驚叫的陸瑾月。
“閉嘴。”
“住手!”
他的厭惡和另一道深沉的聲音一同傳出,讓在場的人個個噤若寒蟬。
陸瑾月迅速判斷了眼下的形式,拎著裙擺對來人行了一禮:“顧叔叔。”
“嗯。”顧寒看了一眼顧雲深已經定下的妻子,沒什麼喜惡的點了點頭,又將視線落在了趴在地上唇角流血的付景玉身上,對著顧雲深淡淡開口:“他是你弟弟,你為了別的事情打他也就罷了,偏偏是為了一個女人。”
顧雲深的全部心神則早已係在了秦夏末一個人的身上,聞聽此言頭也不回的冷笑道:“父親這話有趣,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處心積慮的弟弟。”
“他的DNA鑒定你不是也看過了,說這些話沒有意義。”顧寒大手一揮,立刻有保鏢七手八腳的將輪椅扶了起來,又攙扶著付景玉重新坐好,還體貼的為他遞上了擦血的紙巾。
付景玉依舊優雅的接受了眾人的好意,抽出一張輕輕折疊,並無怒意的擦了擦唇角,沒什麼誠意的喚道:“父親,您來了。”
在最開始進入顧家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顧寒良心發現,才肯給他這個無視了多年的私生子一個驗明正身的機會。
可惜他對顧寒在父子天性上的濡幕,很快就被對方隻講利益和好處的冷酷作風重重的打了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