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顧老夫人維持著原有的姿勢沒有動作,眼神無奈的望著窗外一池荷花。
從她這個長輩的角色看來,一直以為顧雲深唯獨回應了秦夏末的感情,是因為秦夏末的偏執實在感天動地。
畢竟和其他那些深愛顧雲深的名媛相比,秦夏末並不是因為有什麼特別才脫穎而出,隻是在有可能一生都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如她一般堅持。
而且和秦夏末接觸的越深,就越是能發現這女孩子不同尋常的地方,也會讓人越來越感到著迷。
那種所謂的堅持,應該就是世人經常說起,卻沒有什麼人見識過的深愛了吧。
顧雲深聰穎絕世卻輸在這兩個字上,倒也不算輸得冤枉。
顧老夫人幽幽的歎了口氣,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喃喃自語的低聲道:“老頭子啊老頭子,都是你給我留下的麻煩,我確實按照計劃折辱了她,但她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的多了,也許我是枉做壞人了也說不定呢。”
另一邊,秦夏末從顧老夫人的書房離開,便立刻有另一名女傭按照她的要求將她帶回了房裏,拿了包包和手機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處別院。
手機早已因為沒電而關機了,偏偏此地還很偏遠,讓秦夏末苦苦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被太陽曬得頭暈眼花,也沒等到空閑的出租車經過。
就在她望眼欲穿的想著哪怕拚車也好的時候,一輛私家轎車緩緩在她身前停下。
秦夏末謹慎的退了一步,就見後座上墨色的車窗打開,露出來的是付景玉青青紫紫的俊臉。
她嚇了一跳,啊了一聲才疑惑道:“咦?你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撞到了。”依舊是不走心的謊話,付景玉打開車門對秦夏末眨了眨眼睛:“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想著還應該為昨夜的事情對付景玉道謝,秦夏末依言上了車,在舒適的空調中舒了口氣,轉頭對付景玉皺眉道:“我記得昨夜我不小心喝多了,這該不會是我打的吧?”
“怎麼可能?”付景玉失笑的看了她垂在身側的小拳頭一眼,溫文爾雅的說:“夏末就算是喝醉了也表現的很乖巧,並沒有借酒發瘋,你放心好了。”
付景玉的說明讓秦夏末確實放鬆了一點,再怎麼說她馬上也要變成半個公眾人物了,再加上顧老夫人的生日晚宴名流彙聚,要是在那種場合上發起酒瘋來,可絕對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恥辱了。
見秦夏末毫不防備的坐在他身邊,讓付景玉開始狐疑秦夏末昨夜究竟聽到了多少事情,隻能旁敲側擊的打聽:“不過昨夜的陸瑾月還真是威風八麵,二話不說就要將你我都丟出去呢。”
他一提這個,讓秦夏末馬上興致勃勃的看向了他:“沒錯!我最後的記憶也是那裏,可是後來咱們被丟出去了嗎?”
問清楚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付景玉垂眸一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保鏢雖然來了,可我是有請柬的,按理來說能帶上一個女伴,所以她也隻能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