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末自己則是端了一杯冷開水坐在了顧老夫人對麵,單手托腮笑意盈盈的望著上次與她不歡而散的長輩,看起來要多討喜就有多討喜。
對於王豔陰差陽錯之下不得不給了她機會和顧老夫人獨處,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尷尬可言。
秦夏末的坦然讓顧老夫人心中更加讚歎了幾分,表麵上卻端起架子抬抬眼皮,確認可以用餘光將秦夏末最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才不慌不忙的問:“你這小丫頭臉皮倒是夠厚的,明知道你表姐都已經和雲深訂了婚期,還要纏著雲深不肯離開嗎?”
“老夫人您這話說得……倒是不全對。”
渾然沒有被嘲諷了的感覺,秦夏末白皙的指尖在花園的小桌子上敲打了兩下:“您既然是顧雲深的奶奶,就應該知道他的脾氣,如果隻是我單方麵的賴著不走,他肯定有一萬個方法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麼說是不是誇張了一點?”
“你是在暗示我,顧雲深真正想娶的女人是你?”
聽到這裏,顧老夫人才緩緩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將視線投放在盛放的玫瑰花從中,漫不經心的說:“可惜了,每個人生來都是有責任的,而顧雲深的婚事,別說你的努力是沒有用的,就連他本人,隻要他還認我這個奶奶一天,也是一樣的做不了主。”
“那是自然,顧雲深對您的尊重我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本以為可以和您好好相處,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呢。”
有點遺憾的歎了口氣,秦夏末話鋒一轉,終於問起了她最在乎的事情:“對了,您知不知道……顧雲深在服用一些鎮定類的藥物?”
按照顧氏集團現在如日中天的情況來看,顧雲深這個總裁做的堪稱是民心所向,顧氏集團的股票也一直穩步上漲。
在沒有遭遇第三次世界性的金融危機之前,秦夏末並不認為顧雲深有那麼認真的必要。
可要是這樣想來,那顧雲深的壓力也許就是來自顧家內部了。
自從上次聽白夕夜說顧家還有個不露麵的私生子二少開始,秦夏末也算是去過顧家幾次,確實一次都沒有和那個傳說中的二少碰到。
如果是那個二少想要搶占顧雲深在顧氏集團的位置,並且已經開始做了的話,會不會是讓顧雲深殫精竭慮的原因之一?
細碎的想法在秦夏末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錯過了顧老夫人略帶渾濁的眼中,驀地顯現出來的冷漠和謹慎。
“我不大清楚,應該是顧氏集團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些吧,畢竟現在京城裏人人都盯著顧氏的動向,想要牆倒眾人推,再分上一杯羹的家夥大有人在,走到這步是不能行差踏錯的,所謂的豪門世家也不是看著光鮮亮麗就足夠了的。”
得到了這麼冷冰冰的回答,讓秦夏末有點狐疑的抿了抿唇。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沒有任何證據,卻總覺得以顧雲深的睿智冷靜,不會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就落得不得不服藥的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