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話,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一些,更何況就算陸瑾月沒有提出這個要求,她也想過是不是該結束和顧雲深這種半同居狀態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秦夏末的沉吟中過去,陸瑾月從最開始的胸有成竹等到了惴惴不安,她忍不住的在原地踱了一會步子,才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想好了沒有?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到的話,就別想著我會把骨灰還給你了!”
“好。”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可秦夏末卻故意推遲了五分鍾才說出口。
陸瑾月喜不自勝的眼睛一亮,剛要點頭約定,就聽背後王豔的聲音刻意很大聲的傳了過來:“瑾月夏末,你們兩姐妹說貼心話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吧,酒店已經把飯菜都送過來了,快點不要讓老夫人等急了。”
而秦夏末則是微微抬眼,正好看到了俊美無處的站在門邊,隔空與她視線交彙的顧雲深。
男人顯然為了王豔的多事而皺了皺眉頭,漆黑的瞳孔專注的將她快速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確定陸瑾月有沒有對她做出些什麼。
秦夏末心中一暖,悄悄地搖了搖頭,才將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了陸瑾月的臉上,對著她輕聲說:“那就這麼定下了。”
陸瑾月痛快的點了點頭,像是生怕秦夏末反悔一般。
見交易已經談妥,秦夏末才宛如剛剛發現顧雲深一樣,神色略帶驚訝的越過了陸瑾月的肩膀,往她身後望去。
“雲深哥哥?”陸瑾月心中砰砰砰的開始亂跳,猛地明白了剛才王豔大聲暗示的原因,想一想她並沒有在那之後說什麼了不得的話,才笑靨如花的轉過身去,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到了顧雲深的身邊。
也虧得是陸瑾月長得美貌,才能連這種不淑女的熱情都做的像是情不自禁一般。
一開始就注定是局外人的秦夏末眼睜睜的看著陸瑾月是如何纏住了顧雲深不放,單方麵有說有笑的將神色淡然的顧雲深拉進別墅去了。
別墅內,從五星級酒店臨時聘請的大廚們已經在廚師長的帶領下,將各種山珍海味有條不紊的擺滿了桌子。
顧老夫人當之無愧的坐在首位,顧雲深和陸瑾月則分別坐在她左手邊的順位。
在秦夏末進入餐廳以前,陸國忠就已經讓王豔占據了顧老夫人右手邊的位置,雖說他也巴不得想要和顧家扯上關係,但他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想要吹捧顧老夫人的話,還真有點拉不下臉麵來。
這樣一來,秦夏末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站在餐桌前挑了挑眉,秦夏末也不管王豔是個什麼表情,自顧自的拉開了距離所有人都很遠的椅子落座,除了對著顧老夫人客氣的笑了笑以外,剩下的就隻是老老實實的拿起了筷子,準備專心致誌的大快朵頤了。
她這份淡定從容看在顧老夫人眼中,又是無聲中的感慨了一句,看向她的視線也悄悄地多了幾分認可。
而陸瑾月則自從顧老夫人宣布開席以後,就十分殷勤的拆了不少據說是顧老夫人很偏愛的各色海鮮,還專門用了公筷夾在了顧老夫人的碟子裏,殷勤的推薦著廚師長推薦過的醬料:“您嚐嚐這個,聽說魚子醬是北海道空運來的,鵝肝也是法國的正品。”
顧老夫人到了這個年紀,對口腹之欲已經不是很看重了,隻是在陸瑾月的音殷勤下意思意思的動了一筷子,就率先開口提起了正事:“在來此之前,我已經和陸老先生達成了共識,將瑾月和雲深的婚禮定在下個月的十八號,你們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秦夏末拿著筷子的手頃刻間有些不穩,為了掩飾一瞬間流露的驚訝,她有點慌張的垂下頭去,在心中默默的計算了一下。
下個月十八號……也就是在二十三天以後了。
原來陸瑾月那麼著急的拿出了DNA的檢測報告,就是為了讓她配合的盡快和顧雲深疏遠了關係。
心中自然是不甘的,暫時卻也隻能是聽之任之了。
更何況,她無論任何事情,都從來是相信顧雲深的。
這個爆炸性的喜訊讓王豔和陸國忠都瞬間喜上眉梢,要不是顧老夫人還坐在這裏,非要立刻開瓶香檳來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可是當著顧老夫人的麵,陸國忠還是艱難的收起了臉上大部分的喜色,頗為矜持的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做父母的可是就盼著女兒長大結婚的這一天了,提前在此預祝雲深和瑾月婚後生活甜甜蜜蜜,能抽空回來看看我們就可以了,沒時間的話,不用回來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