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再看秦夏末勉強的做出回答,也多麼希望可以上前一步,隻要一步就好,就能將這個讓他心疼的女人擁入懷中。
可是他之前的行為已經嚇到了秦夏末,要是再粗魯行事的話,隻怕她日後都要躲著他了。
心中痛苦的咽了一下唾沫,溥子軒伸出手去,隔著虛空觸碰了一下秦夏末的臉頰,指尖卻在距離她僅僅隻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如果不開心的話,就不要笑了。”
她唇角笑意不改,神色卻微微一怔。
原來她對顧雲深的眷戀和不舍已經明顯到了這個程度嗎?
不過很快的,她的笑容突然多了兩分真心,笑靨如花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沒關係的,不用同情我,就算沒有愛情,我也還是能好好活下去的。”
是了,在國外的三年中,她沒能見到顧雲深一麵,卻也靠著過去的回憶頑強的支撐了下來。
而三年後的今天和過去又有著天差地別的改變,既然三年前的她可以做到,那三年後的她一定也能。
既然她無法在事業和其他方麵如同陸瑾月和陸家那樣給予顧雲深協助,那她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就是盡量不給他添麻煩,尊重他的任何選擇。
說完了這句話,秦夏末整張小臉上都明媚了起來,像是早就想到卻一直無法下定決心的事情終於得到了解答,使得她開開心心的將玉石玫瑰遞回給了溥子軒,認認真真的凝視著他的眼睛,輕啟朱唇的道:“對不起,溥子軒。”
看她堅定不移的舉著手,溥子軒固執的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舍不得她那樣辛苦。
將無功而返的玫瑰握在了掌心,他勉強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我就暫且先將玫瑰保存在我的保險箱裏,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要見到它都千萬不要客氣。”
“嗯。”秦夏末大大的露出了一枚笑容,不客氣的仰著小下巴:“那當然了,這可是我收過最貴重的禮物了,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千萬不要讓它受傷哦。”
說到這裏,她又有點拘謹的頓了頓,盡量若無其事的說:“要是有其他覺得它很漂亮的女孩子,比如年小姐什麼的,轉送給她也沒關係,我隻要曾經看到過就已經很開心了。”
“怎麼會呢。”溥子軒不肯接受秦夏末的暗示,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垂眸淺笑:“無論何時何地,它都是隻為了你一個人存在的。”
朗朗月光之下,秦夏末黑白分明的水眸折射了月光,美的驚心動魄。
溥子軒安靜的欣賞了一會兒她的美麗與堅強,整顆心都為了她的義無反顧而縮緊成了一團。
如果他當年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站出來反對他的父母,將秦夏末留在溥家的話,那麼讓秦夏末飛蛾撲火的男人,會不會就變成了他?
那種想象太過美好,以至於將現實對比的太過殘酷。
脫下身上的戲服軍裝披在了秦夏末單薄的肩上,溥子軒神色溫柔的換了話題:“外麵太冷了,我送你回去,咱們在京城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