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年如玉打電話過來是準備怎樣找茬,她還要忙著想早餐做點什麼才好,完全沒有和對方扯皮的興趣。
而年如玉仿佛也隔著電話意識到了秦夏末對她的無視,連忙迅速的說明了來意:“喂,你無視我可以,總不能無視溥伯母吧?”
溥夫人?
又是一個讓人大早上就開心不起來的稱呼。
可是卻也阻止了秦夏末放下手機的舉動,重新將其放在了耳邊,愛答不理的問:“溥夫人怎麼了?”
“伯母說好多年不見你了,趁著她今天過生日,請你來溥家坐一坐……說來也湊巧,本來我該昨天打電話給你,讓你準備一身能見人的衣服的,可是你看我這記性,一不小心就忘記了,可能是由於你打我的那下太重了點,讓我的記憶裏有點模糊不清呢。”
冷笑著諷刺了秦夏末一番,年如玉暗戳戳的希望秦夏末不要來才好,所以語氣也越來越討人厭了:“你要是敢穿的破破爛爛的過來,我倒是沒什麼,溥伯母看著肯定會不開心的,我想你這麼一時片刻也找不到能租下來的禮服了,幹脆就不用過來了,我會和溥伯母說情的。”
“看來你是很希望我不要去呢。”
柳眉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秦夏末這回是真的不著急掛斷電話了。
年如玉給她的印象一直差到了極致,作為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她可還記得年如玉是怎麼讓保鏢折辱她的。
更何況溥夫人能讓年如玉打這個電話,在此之前也絕對是經過了一番細致的考慮的。
別管溥夫人的心理有多麼複雜,隻要能讓這兩個人不高興,那她就很有去一次的必要了。
即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樂得做出犧牲,抽空去瞧瞧這二位不高興的臉蛋。
年如玉一聽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當即惱羞成怒了起來,惡狠狠的說道:“哈,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會怕你的吧?又或者說你以為我會在乎你來不來?”
“不在乎是最好的了。”
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秦夏末慢條斯理的淡定說:“因為我的確會去,告訴我時間就可以了。”
“你……晚上十點,愛來不來。”
丟下最後一句話,年如玉氣的一把摔了手機。
而秦夏末則是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
晚上十點鍾的生日宴會?
她會相信才是見了鬼。
不過經由這火氣很大的對話,房間內的付景玉也同樣被吵醒了。
“夏末?”他隔著房門關切的問:“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
下意識的將手機藏起,秦夏末狀若無事的踩著拖鞋打開了臥室的門,精神抖擻的和付景玉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我帶你去洗漱吧!”
這話一出,付景玉白皙的臉頰頓時染上了一抹微紅,尷尬的移開了視線,下意識的按住被子道:“嗯……沒關係的,你隻需要把我扶到門口,剩下的我會自己……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