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白分明的水眸若有所思的轉了轉,很快觀察到了所需要的大部分信息。
溥建國的緊張代表了溥家應該是有求於許成材的,溥夫人的反應更是讓這個推斷無懈可擊。
見此,秦夏末粉嫩的唇角清純可人的悄悄勾起。
很好,但凡能給溥家添哪怕一點點的麻煩,都是她此行來的主要目的。
那麼問題來了,她到底要不要說自己就是溥家很久以前,被單方麵解除掉婚約的未婚妻呢?
正當秦夏末笑眯眯的拿不定主意,但溥夫人卻已經看出了她笑容背後的惡意!
但是眼前這種局麵,再次強行擠進去隻會引起許成材更多的不滿。
溥夫人眉頭皺的緊緊的,額頭上也漸漸出了些薄汗,哪裏還有五十歲生日原本應有的舒心愉快?
退後一步將溥建國拉的遠了一點,她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耳語:“那個女人就是……”
“我叫秦夏末。”
不經意間打斷了溥夫人的揭秘,秦夏末悠閑自在的抱著肩笑了笑,不帶一絲煙火氣的緩緩道:“本來應該是溥家未來的兒媳婦的,可惜我家道中落,婚約也被單方麵的解除,按照這一點來說的話,我現在應該是單身狀態的吧。”
沒有利益的聯姻被及時終止,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家,在場的就有不少。
可是這種類似於忘恩負義的事情,私下裏做做是沒問題的,可是被苦主當場說了出來,頓時讓眾人將視線全都投到了正悄悄的聚在一起說話的溥家夫妻身上去。
如果說本來還對秦夏末的話有任何懷疑,那麼看了這夫妻二人說話都要背著別人的狀態,就能猜得到秦夏末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了。
在生意場上,除了名利二字當先以外,信譽也是最為重要的關鍵。
溥建國此時已經臉色鐵青,他也和自家的妻子一樣,在第一時間認定了近些日子溥子軒的異常全部都是秦夏末在背後搗鬼,現在竟然還敢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他們溥家!
簡直是找死!
心中打定了主意,溥建國馬上沉下了一張老臉,厭惡的盯著秦夏末,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嫌棄的說:“秦小姐這話恐怕有失公平吧?而且在和子軒的婚約中止以後,據我所聽說的,你似乎也沒怎麼閑著,不是一直都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惜卻失敗了嗎?”
話裏話外,暗示的都是當初秦夏末對顧雲深的好感不加掩飾,在陸瑾月刻意的宣揚之下,搞得整個京城上流社會都聽聞了過去。
對於這樣的諷刺,秦夏末早在三年以前就已經聽得足夠多了。
更何況其中的真相,又哪裏是這些階級的人接觸的到的?
淡淡的笑著瞥了惱羞成怒的溥建國一眼,秦夏末對著塵世中的許成材笑了笑:“這就是手帕的回報,您還滿意嗎?”
許成材眼中的遲疑漸漸散去,瞳孔凝視著秦夏末燦爛的笑靨,唇角不自覺的也跟著勾了起來。
他完全不顧溥建國委屈憤恨的眼神,自顧自的做出了他的回答:“滿意,尤其是你還單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