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餓的打了個盹,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夏末又聽到了院落裏輕輕地腳步聲。
像是怕被人發現一樣,那腳步聲輕巧的和貓咪也差不了多少,在緊閉的房門前停下,又抬手輕輕的敲了敲。
扶著床邊折騰了半天才站起身來,秦夏末先是活動了一下已經完全僵硬了的四肢,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
銀製的托盤在月光下閃爍著同樣的冷光。
看清了上麵簡單的一菜一飯,讓秦夏末感激的吸了吸鼻子,生怕被人發現的迅速端進了祠堂裏麵。
雖說在祠堂裏吃東西好像也不太好,可是她實在太餓了,為了避免丟人的暈倒在這裏,隻能暫時背對著那些漆黑的牌位,拿起了托盤上銀製酒壺內的烈酒喝了一大口。
顯而易見,會派人送來這些東西,來幫助她度過夜晚的不會是別人,隻能是付景玉。
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管一路燃燒,讓秦夏末很不適應的咳了咳,臉上很快燒起了一抹豔色。
身上感覺到了溫暖,挨餓的感覺也更加明顯了。
將那很有可能是出自付景玉親手做出的一菜一飯吃了個幹淨,秦夏末斷斷續續的喝下了酒壺中四分之三的液體,眼中再無清醒可言,早已是一片熏熏然的醉意。
僅剩的一絲理智讓她踉蹌著回到了蒲團上跪好,卻還是時不時的喝上一口,覺得心塞了半夜的情況總算是有所好轉。
傷心的時候喝點酒果然是沒錯的。
暗自領了付景玉的好意,秦夏末暈頭轉向的匍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又仰麵朝天的躺了下去。
在她的視線中,整個天花板都開始滴溜溜的旋轉了起來,那貓咪似乎去而複返,又被驚人的酒氣逼走,讓她根本沒能得見對方的尊容。
在這樣酩酊大醉的狀態中,秦夏末半眯著眼睛深吸了口氣,好像在虛空中看到了很多很多觸摸不到的人影。
她死去的父母,一臉怒氣的陸國忠和王豔,甚至落水後濕噠噠的陸瑾月,全都一一在她眼前浮現。
咯咯的笑了一會兒,她才漸漸的察覺到了些許失落。
即便明知道隻是幻影,她仍然為沒有見到顧雲深而感到遺憾。
她有很多話想要和對方說,哪怕現在整個顧家都將她當成了害的陸瑾月落水的罪魁禍首,她也依然不死心的,想要解釋給顧雲深聽。
就算其他人都不相信她也沒有關係,隻要他一個人還肯相信她,就已經足夠了。
顧雲深連夜趕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醉的熏熏然,呈大字狀癱倒在地,完全不設防了的秦夏末。
祠堂中醉人的酒香擺明了小女人手邊的酒壺中烈酒的度數,拿起來搖一搖,隻剩下了一口而已。
將那一口含在了口中,顧雲深一把攬住了秦夏末纖細的腰肢,讓她盡可能舒服的窩在了他的懷中。
靠在冰冷的牆上端起了她的小臉,顧雲深的鷹隼般的視線定格在了她嫣紅的唇瓣上,纏綿悱惻的分享了這最後的一口酒。
秦夏末無意識的嗯了一聲,她不太清楚自己正在做些什麼,隻是那令人愛恨交織的冷香撲麵而來,她便下意識的輕啟唇瓣,放任男人縱情的品嚐了她的甜蜜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