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了付景玉不可能隻是看上去那樣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但是對方冷不丁的展示了一下對她的了解程度,還是讓秦夏末嚇得不輕。
付景玉並沒有說話,臉上依舊保持著淺淡優雅的神情。
他一眼就看穿了秦夏末的想法,於是遲疑了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的表情告訴我的,能讓你這麼緊張的朋友,應該就是童小凝了吧?”
這樣的說法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秦夏末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困意如潮水般襲來。
她索性脫了鞋子,赤著腳踩在房間內的真皮沙發上,放鬆的籲了口氣:“你知道的吧?小凝很喜歡你。”
這個秘密從童小凝見到付景玉的那一刻起,就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
付景玉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卻也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沒錯,不過夏末,她喜歡我,並不代表我也要一樣的喜歡她。”
憑著付景玉的樣貌家世,在大學中就已經有數不勝數的追求者了。
如果真的要他個個都回應的話,隻怕分身術都不夠用呢。
秦夏末很清楚這一點,卻還是忍不住的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在沙發上歪著小腦袋看了付景玉一眼,蔫巴巴的征求他的意見:“你就真的真的對小凝一點好感都沒有嗎?小凝是個非常不錯的好女孩,善良又溫柔,也就隻是表麵上有點凶巴巴的,每次見到你都跟雪獅子向陽似的,半點都凶不起來了……”
付景玉聽著聽著,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來。
他當然知道童小凝對他居心不軌,隻是要不是看在秦夏末的麵子上,他早就把那不值一提的女人丟在腦後忘記了。
後來也是發現了童小凝還有點可以利用的地方,他才虛以為蛇的繼續和她勉強保持著聯係。
結果童小凝會錯了意表錯了情也就罷了,還使得秦夏末都有了莫名其妙的內疚感,這還真的是……
想到這裏,付景玉唇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些許,對著沙發上快要入夢了的秦夏末招了招手:“夏末,過來。”
秦夏末萬分不想再動了,隻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沙發裏麵,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不要,你有什麼話就在那裏說吧,我是真的快要困死了。”
“……好吧。”沒轍的歎了口氣,付景玉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著,低沉悅耳的聲音拂過秦夏末的耳膜:“你是不是一直將童小凝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責任?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的,即便我愛著的人不是你,也不可能是童小凝。”
無論是出身還是其他,童小凝和他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別的。
為了讓秦夏末徹底死了做媒的心,付景玉的話說的也很不客氣:“我在學校中的學生們,每一個都和童小凝相差無幾,要是我喜歡她那樣的女孩子,就不能到了現在還保持著單身了。”
他的聲音十分輕緩,宛如在陳述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隻是聽在秦夏末的耳中就足夠她頭疼的了,尤其是當她聽到那句‘愛著’,更是讓眉頭都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