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嘮嘮叨叨的變成個老媽子,反而惹得他不開心就不好了。
再次吞了口牛奶,秦夏末伸手在四周摸了摸,從溥子軒臨走前幫她調整的最舒服的姿勢改為了坐姿。
接著又下意識的伸出腳丫在地上踩了踩,伸手去拿她藏在床頭縫隙中的東西。
那是她辛辛苦苦的準備了大半年,想要送給溥子軒的生日禮物。
不過他為了給她做菜才受了傷,又對她這樣好,那就等他回來就先送給他好了,大不了等到他生日的時候,她再絞盡腦汁想更完美的禮物給他。
默默的在心中做出了決定,秦夏末有點困難的在這個過程中撞倒了小腦袋,才費力的將手臂往縫隙處伸了過去。
縫隙非常的狹小,裏麵還有不少的灰塵。
她稍微摸了兩下,就嗆得咳嗽了起來,同時狐疑的感覺她最近是不是長胖了,才會這樣艱難都摸不到她的禮物。
想著溥子軒看到她的禮物時應該會有的驚喜表情,秦夏末靠著窗邊幸福的笑彎了眼睛,繼續努力的轉過身,專心致誌的將手伸了進去。
這一次,哪怕櫃子蹭的她的手背又麻又疼,她也依然強忍著沒有收回手去。
過了許久,秦夏末的指尖徒勞無功的收了回來。
沒有,她自信已經找完了整個空隙,連床底下都伸手進去摸了摸,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番動作足以讓遭遇車禍不久的她累的滿頭大汗,身上那些被緊急處理過的傷口又彰顯存在的疼了起來。
身下的地毯軟綿綿的,她靠著床邊喘息了一會兒,才開始奇怪她的禮物跑到哪裏去了。
如果是傭人收拾房間的話,一定不會留意到她藏東西的地方。
不如說就是為了怕傭人姐姐看到會笑話她,她才要特意的放在縫隙中藏好。
這個習慣是她悄悄養成的,連母親和父親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會這麼奇怪的丟掉了呢?
伸長雙腿歎了口氣,秦夏末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很不順利,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碰到車禍當然已經是足夠淒慘了,可是不對勁的原因又似乎並不是因為這個。
她莫名其妙的抓住了一旁的椅子,想要借力從地上站起來。
卻也就在手指觸摸到椅子的時候,她福至心靈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開始尋找起了椅子上一處不起眼的傷痕。
那是去年她有一次和溥子軒置氣的時候,回來沒有看路,一不小心將椅子絆倒,碰撞出來的痕跡。
就在椅子的扶手邊,這椅子本身是父親喜歡的木質,那扶手的花紋在恰巧像是一隻眼睛,所以她才記得特別清楚,偶爾學習發呆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用手指按著那木紋處把玩。
但是……
結果很快讓她迷茫的皺起了眉頭。
沒有。
和她消失了的禮物一樣,這個房間顯然就是她的,隻是在細節處有著說不出來的不同。
換做別人的話,應該根本察覺不出這房間和她的有任何區別,可是她從出生開始就住在這裏,哪怕是最細微的改變,一樣會被她察覺。
頹然的鬆開了手,秦夏末下意識的窩回了床上,抱著她最心愛的兔子抱枕端端正正的坐好。
首先,這房間不是她的很讓人不可思議。
其次她也不相信子軒哥會欺騙她,即便她沒能看清對方的臉,卻能感覺得到他對她事無巨細的關心和嗬護,這樣的人不是子軒哥,還會是誰呢?
腦中的思路想到這裏,另一個名字卻不自覺的呼之欲出。
秦夏末頓時皺緊了眉頭,按壓著額角緩解那令人眩暈的疼痛。
誰?
她腦海中想要浮現出來的另一個名字,究竟是誰?
抱著膝蓋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間歇性的頭疼讓她恨不得以頭撞牆,有些不舍的放棄了繼續深究下去。
不管這房間是不是她的,反正有什麼疑問的話,她隻要等溥子軒回來以後再問對方就好。
將被子蓋在身上,秦夏末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疲倦如潮水般的襲來,她閉上了眼睛,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
冰箱裏已經沒有啤酒了。
溥子軒冷漠的將最後一個空罐子扔到一邊,估計著差不多到了當年秦家女傭上班的時間,才撥打了五星酒店的訂餐電話。
得到了半個小時以後就能送到的消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不勝酒力的扶住了一邊的沙發,從空罐子裏拎起了他價值不菲的西裝,隨便在桌子上拿了副墨鏡遮掩起大半麵孔,離開別墅往最近的便利店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