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玉氣不打一處來,掏出她白色的手機用力的摔進溥子軒懷中:“好啊,我這裏就有溥夫人主治醫生的電話,你可以現在就打過去問問看!”
溥子軒凝眉看了她一眼,見年如玉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看上去確實不怎麼像是胡編亂造的。
修長的指尖將手機拿起還給了對方,溥子軒的麵上少見的增添了兩份鄭重:“關於我母親,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我敢隨便詛咒溥夫人,她難道還能讓我好過嗎?”年如玉見溥子軒是鐵了心要和秦夏末在一起,說話時也拋棄了那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假麵,語氣惡狠狠的重複道:“反正她又不是我的母親,我已經去照看過了,你去不去隨便你好了。”
溥子軒沒有回答。
他安靜的垂下了眼睛,默默的想了很長時間。
年如玉一見男人有了動搖的趨勢,連忙故作無意的火上澆油:“還有你父親,也被溥家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現在溥家算是牆倒眾人推,你要是再不回去主持大局,我想你父親也可能很快就要和溥夫人躺在一起了。”
對於溥建國這麼一個人,年如玉自認看的非常清楚。
溥夫人很難搞定是一方麵,卻也還算是有些頭腦的,而這個溥建國在經商方麵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智慧,隻是仗著當年吞並了秦家,同時接手了秦夏末的父親身亡前準備好的十年計劃,按部就班的執行,才將溥家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這種拾人牙慧的做法,本來就足夠讓年如玉瞧不起了,所以一旦事情出現了十年計劃以外的變故,溥建國應付起來何止是手忙腳亂,簡直快要天翻地覆。
年如玉一邊說著,一邊優雅的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用最美好的角度仰起了小臉,怔怔的凝視著溥子軒勸說:“溥夫人在昏迷不醒的時候,曾經很多次叫過你的名字,她的主治醫生認為你及時趕回去,或許可以將溥夫人從昏迷中喚醒過來也說不定。”
當然了,昏迷中的溥夫人除了在念叨了溥子軒以外,順便還昏昏沉沉的咒罵了許多關於秦夏末沒法形容的詞語,這就沒必要說給溥子軒聽了。
可惜,年如玉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溥子軒卻自始至終的垂了眸子,連看她一眼的興趣也欠奉。
門外。
秦夏末早就受不了誘惑,湊在縫隙處將房間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為了防止房間中的兩個人發現她,她大多數間都無所事事的盯著其他的地方,用眼角的餘光來監視年如玉和溥子軒的行動。
隨著溥子軒久久不語,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卻也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
要是她沒有錯誤理解那個女人的意思,怎麼頻臨破產的不是秦家嗎?為什麼忽然變成了溥家?
還沒等她考慮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溥子軒在長久的沉思中得出了結果。
寂靜的氣氛中,他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舉動,都能十分輕易的牽動年如玉的心神。
不知怎的,看著溥子軒漆黑瞳孔中的那一抹堅定,年如玉忽然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