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人同行還沒有幾個小時,秦夏末就已經發現了年如玉對她掩飾不住的惡意。
她雖然從溥子軒那裏知道了年如玉的姓名,可還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年如玉和她在過去有任何交集,而且別說是和她了,她也根本想不起來溥子軒是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個大小姐,還將關係經營的如此曖昧!
曖昧!
沒錯,就是曖昧!
總算想到了一個可以完美形容眼下場麵的詞彙,秦夏末氣鼓鼓的鼓著臉頰,坐在下鋪的軟床上,對著坐在桌前的年如玉怒目而視。
火車的豪華包間隻能容納兩個人入住,於是她理所當然的和年如玉分在了一起,溥子軒則是單獨住在隔壁。
想起這個,秦夏末忍不住的有些紅了臉頰。
因為就在剛剛不久,溥子軒還很認真的準備將年如玉趕到隔壁,來和她共處一室。
雖說之前在大宅的時候,她也是和他睡在一個房間的,但是一個床上一個床下,清清白白的保持了她的原則,更何況她對溥子軒根本沒有任何擔心。
可是現在多了個年如玉這樣的第三者,她暗戳戳的較著勁想要比對方更加完美,於是堅決不肯做出任何讓年如玉誤會的事情來,果斷在年如玉含義頗深的眼神中,拒絕了溥子軒的提議,卻不料此舉完全是正中年如玉下懷……
她……她現在就反悔了,什麼清白不清白的,趕緊把這個年如玉丟出去才是正經!
要不是包廂隻訂了兩個,秦夏末真的恨不得三個人一人一個包廂,才更加令人放心。
不過現在這種局麵也有好處,讓秦夏末轉了轉黑白分明的水眸,覺得可以找年如玉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對方到底和溥子軒是什麼關係。
“年小姐……”想到這裏,秦夏末很勇敢的開了口,坐在下鋪上抱著枕頭,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了年如玉的身上:“你和子軒哥認識很久了嗎?”
年如玉正忙著玩她新買來的筆電,操縱著上麵的人物閃轉騰挪,遊戲音效大的震耳欲聾。
在丟出一顆手榴彈的間隔時,年如玉才愛答不理的瞥了秦夏末一眼,殷紅的唇勾起的笑容全然沒有善意:“嗯?你想問的不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吧?”
爆炸的音效嚇得秦夏末不自覺的顫了顫,隨即醒悟過來這種舉動簡直就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連忙正襟危坐的挺直了小腰板,若無其事的跟著笑:“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呢,隻要和子軒哥有關的,無論什麼都是大事呢。”
秦夏末聰明的回答令年如玉頓了頓,腦子裏回想起溥子軒被秦夏末攆出去的時候,看向她充滿警告的眼神。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讓這個變得奇奇怪怪,卻還是伶牙俐齒的秦夏末知道知道她和溥子軒的關係?
隻要能讓秦夏末主動選擇消失,哪怕溥子軒會為此勃然大怒,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遷怒她也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溥子軒這三個字就像是什麼軟肋一樣,年如玉哪怕隻是想一想溥子軒可能會因為她對秦夏末的舉措而徹徹底底的放棄她,都心痛的無法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