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末一臉懵逼的表情倒映在了水晶表麵上,遲鈍的眨了下眼睛。
惡魔!
霸道!
沒有人權!
她心中忙著腹誹,一心二用下頓時衝淡了心中那牽扯的疼痛。
可是對於這張請柬的目的,秦夏末還是有些懵懂,不清楚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現場,又或者是該不該出現在現場。
無奈之下,她隻好悄悄地瞧了顧雲深一眼,征求他的意見:“那我應該去嗎?”
“為什麼不應該?”秦夏末越是對此表現的十分躊躇,顧雲深心中也就越是意味深長。
不過他很好的藏起了自己全部的情緒,分毫不顯的輕聲笑道:“溥家那樣對待你,你就不想報報仇嗎?”
“我……”秦夏末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如果從溥夫人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她當然很願意去給溥家的婚禮添添堵,起碼也要大肆炫耀一下溥家的人品差勁到極點,單方麵解除婚約的事情做得輕巧利落,瞞天過海。
但是從溥子軒的角度上來說,秦夏末又有點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了,要是她現在沒有愛上顧雲深,她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指責溥子軒嫌貧愛富,移情別戀,可現在的情況……
再次偷看了顧雲深一眼,秦夏末想了又想,還是點頭同意了男人的意思。
不管怎麼說,哪怕隻看在她和溥子軒青梅竹馬這一點,對方的婚禮,她也應該是要去參加的,至於要不要讓溥夫人難堪,就看對方會怎麼對待她了。
暗自決定好了要後發製人,秦夏末被女傭格外細致的按在椅子上打扮了一番,連往日不施脂粉的小臉都輕輕地勾勒了幾筆,白皙的臉頰上多了抹淡淡緋色的健康氣息。
顧雲深專心致誌的凝視著秦夏末的背影,心中溫柔的移不開視線。
如此半個小時以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秦夏末望著梳妝鏡裏嬌俏可人的女孩笑了一下,容貌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無論是臉頰還是唇瓣,氣色都像是剛剛綻放的花蕾一樣,讓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青春活力。
看著這樣的自己,秦夏末心中非常滿意,撲閃著大眼睛對女傭的化妝技術大加讚美,覺得非常神奇。
顧雲深放下了手中沒看幾眼的保鏢,走到她身後將她擁入懷中,線條優美的下巴枕著她的發頂,誘騙著說:“隻要你肯好好吃飯,不用擦這些東西,也是一樣可以有這樣好的氣色的。”
每次秦夏末在吃飯的時候,飯量都少的讓他心中焦急。
但是秦夏末不肯再吃,無論廚師長為此費了多大的腦筋,她每次吃的時候都非常幸福的樣子,可飯量卻就是提升不上去。
想到這裏,顧雲深忽然有了新的念頭,他垂下眸子看看纖細的女孩,突發奇想的說:“你不喜歡跑步和運動,對不對?”
這不是當然的嘛!
秦夏末作為一個合格的宅女,堅決討厭任何會引起出汗的舉動。
她不知道顧雲深忽然問起這個是要做什麼,隻能緊張的在鏡子裏窺探他的神色,生怕他一時興起又要讓她為了所謂的健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