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和再次點了點頭,目光掠過王豔臉上憤恨的表情,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等到宮和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不見,坐在真皮沙發上,依靠著自家丈夫的王豔憤怒的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咬牙切齒的說:“狗眼看人低的混賬,難道不知道我的瑾月就是未來顧家的少夫人了嗎?讓我們在外麵等了那麼久是什麼意思!”
“你少說兩句吧。”這一次,陸國忠並沒有如往日那樣站在妻子這一邊,反倒是陰沉著臉給予了小小的警告。
他們之所以不請自來,說到底都是秦夏末惹的禍。
短短一天半的時間,顧雲深派過去的律師和審計方麵的專業人士便已經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了當年秦家公司剩餘財產的具體資料,而那些不翼而飛的資金,毫無疑問就是他們這些年來的花銷。
他們本想抵賴說那些錢都用在秦夏末的身上了,但是經過那些人一筆一筆的嚴查,證明了其中用在秦夏末身上的連零頭都不到。
本想通過陸瑾月打電話給顧雲深,求求他將那些在最短時間內收集了大堆資料,完全可以憑著資料去法院告他們的精英們全都收回,可無論陸瑾月怎麼努力,卻愣是連撥通顧雲深的手機都做不到。
百般無奈之下,他們來到這裏就成了一種沒法選擇的必然。
眼下的情形已經如此不妙,連陸瑾月姣好的麵孔上都是一片沉重。
她想到的比父母想到的還要更加深遠,既然明知道顧雲深對秦夏末有意,那麼私吞了原本屬於秦夏末的財產,這些年來又刻薄的對待秦夏末的罪魁禍首——她的父母真的會輕易得到所謂的原諒嗎?
更讓她心神不寧的,則是她和顧雲深的婚禮明明已經近在眼前,又橫生枝節的出了這種事情,萬一顧雲深反悔了的話……
不,不會的。
陸瑾月唇角輕抿,在心中努力說服自己。
隻要爺爺手中還握著那所謂的賬本,娶她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必然,與顧雲深本人的意見無關。
唯有王豔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冷笑著叫囂:“沒關係,不就是區區的一個秦夏末而已,我還真不信她敢對我們做些什麼!”
“她是不敢,可顧雲深未必不敢。”陸國忠難得清醒的表示了他的態度,神色嚴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依舊無法緩解內心的焦躁不安:“現在顧雲深對她的態度你也是看到了的,更讓我想不到的是,父親也因此對咱們失望透頂,擺明了是不打算參與其中了。”
直到現在為止,陸家做主的人依舊是陸殿英,並且在短時間內,這個事實是不可能有所更改的。
隻要陸殿英對他們一家人表現出了厭棄和置之不理,那麼他們更加沒有可以和顧雲深對抗的底牌,隻能聽之任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當年秦夏末寄人籬下時反複體會到的心情,現在終於千百倍的返還到了他們身上。
“老公,你的意思是?”經過陸國忠客觀的分析,王豔濃妝豔抹的臉上慘白一片,戰戰兢兢的小聲問:“爸真的說了不管咱們了?咱們手上的公司可也有不少是老爺子許可了才辦的,他連那些都不準備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