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在他私人的角度,又不得不暗讚少爺的做法實在英明,一下子折斷了陸瑾月那本不該存有的傲氣。
順便讓陸瑾月明白明白秦夏末代表著什麼,免得以後嫁進了陸家,再糊裏糊塗的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隻可惜人一旦為了利益,是什麼都敢於嚐試的。
洋房外的秦夏末等了一會兒,有些無聊的踩著草坪走來走去。
說來奇怪,也許是顧慮到她對花粉過敏的緣故,這樣富麗堂皇的洋房裏卻連必備的花園都沒有一個,噴泉和草坪相映成趣。
想著顧雲深從未表現出來,卻處處體現在生活細節處的關心,秦夏末心中又甜又軟,一不留神便走的遠了一點,在需要幾個人合抱的壯觀噴泉下歇了歇腳。
“表妹,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樹叢嘩啦啦的響了一下,陸瑾月頂著一身碎草狼狽的鑽了出來,臉色難看的立在了秦夏末麵前。
“表姐。”秦夏末客客氣氣的點了下頭,她現在不記得陸瑾月過去對她做過些什麼,卻也看得出來陸瑾月對顧雲深的心思很不一般。
女人特有的謹慎令她下意識的抿緊了唇,疏遠的小小退後了一步。
不知怎的,明明陸瑾月的長相氣質都是上上之選,可她看著對方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一點點情不自禁的緊張。
她的動作落入了陸瑾月的眼中,心中大定的再次裝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漂亮的勾起了一抹挑釁的笑來:“看來表妹也很清楚,顧老夫人一點都不喜歡你,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做雲深哥哥的妻子的。”
既然顧雲深不允許她向秦夏末透露二人的婚事,那她旁敲側擊總沒問題了。
果然,秦夏末為了她的話神色一暗,大概是想到了顧老夫人的冷言冷語,卻偏偏還要不服氣的直視著她:“那又怎麼樣?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會一起努力得到長輩認可的。”
“是嗎?真心相愛?”陸瑾月誇張的掩著唇笑出聲來,十分訝異的輕聲說:“看來你真的是忘得很徹底呢,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忘在一邊了。”
“什麼未婚夫?”秦夏末不明所以,下意識的以為陸瑾月指的是溥子軒。
事到如今,溥子軒的妻子是年如玉沒錯,她和他即便是青梅竹馬,也終究隻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但她親自去參加了婚禮,想來想去也隻剩下了遺憾二字而已。
除此以外,甚至還有一種微妙的慶幸感,假如她順理成章的和溥子軒從小到大,按部就班的舉行婚禮,那麼她終此一生,大概都無法和顧雲深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了。
比起淡淡的遺憾來說,那種可能讓她隻是幻想,都情不自禁的有些心痛。
“是付景玉,雲深哥哥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家的二少付景玉。”
趁著秦夏末有些失神,陸瑾月努力提高了聲音,想要起到當頭棒喝的作用,同時一臉嫌棄的盯著秦夏末看:“你明白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或者說,你知道顧雲深為什麼不準你到醫院去探望顧老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