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醫生已經說了他基本上會平安無事,那麼她也不必守在這裏礙眼了。
雖然,她是真的很想留下來……
對著宮和淡淡的點了點頭,秦夏末纖細的身子不易察覺的搖晃了一下。
“那我先走了,宮叔,要是他問起我……”
“我會如實和少爺說的,秦小姐先回洋房去吧,一旦有了什麼變故,我會直接通過洋房的座機聯係到您的。”
走出醫院,秦夏末眯著眼睛,瞧了瞧天邊陽光正盛的天空。
明明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她也曆經了不少波折才重新獲得了自由,卻半點也不覺得開心,反倒是比和顧雲深一起留在村落裏的時候,更加覺得心情沉重。
抬手叫了計程車,秦夏末神情懨懨的報上了去洋房的地址,閉眼坐在後座上小憩。
整整數日來,她滿心想著顧雲深的傷口會不會感染導致惡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當司機將她叫醒的時候,秦夏末才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摸了摸身上,拿出來的卻是顧雲深的錢包。
打開錢包付了車錢,秦夏末走下車來。
洋房近在咫尺。
她卻停滯不動,視線在錢包中那張背對著她的照片上頓了頓,很長時間也沒有移開目光。
這些天以來,顧雲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換過了,在拿走髒衣服的時候,她特意將男人那樣寶貝的照片留了下來,虔誠的藏在了他的錢夾中。
自始至終,秦夏末都沒能鼓起勇氣看看那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不看的話,她起碼還可以幻想一下,照片上的人並不是陸瑾月。
否則,一個人連幻想的權利都失去,也未免太可憐可悲。
被先生那樣看重的秦小姐站在洋房外一動不動,很快引起了洋房內傭人的注意。
女傭們呼啦啦的走出去將秦夏末迎接回了洋房,忍耐不住好奇的問:“秦小姐,您知道先生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最近報紙上都在報道顧氏集團,我們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他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出去遊玩的時候劃傷了腿,細菌感染導致高燒不退,現在已經沒什麼了。”
清楚這些傭人就是現成的小喇叭,秦夏末留了個心眼,含含糊糊的並沒有將全部的事情說明。
她曾經聽到過宮和對於顧家的分析。
即便顧家目前在京城中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也並不是沒有可以和顧家比肩的存在了。
萬一顧雲深出了什麼意外,對於顧氏集團來說是致命的。
可是對於那些想要渾水摸魚占便宜的商人,絕對意味著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見秦夏末說出事情經過的時候表情平靜,傭人們心中頓時相信了這個從不說謊的漂亮女孩,長籲短歎的替顧雲深擔憂了一會兒。
接下來很快各司其職,服侍著秦夏末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了一套舒適無比的睡衣,臨走時體貼的替她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大床上,秦夏末的神情漸漸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