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末打算怎麼報答我?”
看出秦夏末對這幢別墅仍然心有餘悸,足可證明在那些秦夏末夥同陸家人一起粉飾太平的歲月中,她過的並不好。
可即便是不好,她也從來沒有和他吐露過任何一個字眼,求他替她伸張正義。
這樣說來,他反倒要感謝她的失憶,否則依著秦夏末要強倔強的小性格,八成還是不會和他輕易開口求助的。
顧雲深眼色微沉,望著秦夏末的眸中帶著深情的溫柔,心中卻止不住的為她泛疼。
被一向尊貴冷漠男人用那樣繾綣的目光望著,是任何女人都無法低檔的致命魅力。
這段時間來,秦夏末已經習慣了分辨顧雲深話中的暗示,當即有點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抬手指了指窗外明晃晃大亮著的天色,嗔怪的抱怨:“不要,一天之內都親了兩次了,看我的唇,一定會被人看出什麼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埋怨的嘟起小嘴巴,給顧雲深看她被吻得紅腫了的唇瓣。
雖說那些保鏢們很懂眼色的轉過身去了,可她還是做不出掩耳盜鈴的事情來,總覺得那些保鏢在看著她的時候麵露微笑,絕對是在笑她和顧雲深不分場合和時間玩親親的事情!
明明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甚至從顧老夫人的態度來看,顧雲深和陸瑾月還會不會舉行婚禮都是個未知數。
在秦夏末少女時期受到的教育來看,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然而她這樣隨意的舉動,在顧雲深看來,卻完全是在引誘他化身為狼!
喉中幹渴的舔了舔唇,薄如一線的唇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顧雲深很有耐心的哄著小白兔掉進他的陷阱:“現在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我又這樣的喜歡你,看到你的時候就會忍不住,這不是人之常情?”
秦夏末之前在網頁上胡亂瀏覽的時候倒是看到過這樣所謂的人之常情。
她馬上搖搖頭擺脫掉了那些消極的記憶和念頭,謹慎的睜大了眼睛,奉承他說:“其他人是其他人,像顧先生這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當然是與眾不同的。”
“那你就錯了。”顧雲深腹黑的笑了笑,輕輕的用食指端起了秦夏末的小下巴,輕柔蜜憐的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了一個親吻:“任何男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都絕對是忍不住的。如果能忍得住,或許他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喜愛對方。”
秦夏末水眸微合的接受了這個親吻,喜悅的竊笑:“這樣說來,顧先生豈不是很喜歡我,喜歡到一見麵就想親一親的程度?”
其實這一點她無需多問,顧雲深早已經用實際行動給了她最正確的回答。
證據就是,她的話音未落,另一個更加火辣纏綿的吻緊隨其後,唇舌交流間的情感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淹沒了她。
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跑到沙發上去的,秦夏末完全回憶不起來了。
隻是當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她和顧雲深以一種稍不留神就會擦槍走火的危險姿勢親昵的依偎在一起,從這個角度,她微微仰起的目光一絲不差的將男人的英俊盡收眼底,心跳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火熱。
顧雲深漆黑的瞳孔中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動作專注的像是愛撫著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收藏的珍寶,性感磁性的聲音有些沙啞:“夏末,我……”
秦夏末心中多少有些慌,但是慌而不亂。
她悄悄地咽了下口水,意亂情迷之際非常清楚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拒絕顧雲深的任何要求。
於是她稍稍垂了垂眸子,不大好意思的抿著唇,想著等顧雲深提出要求的時候,她到底該怎麼表達願意才既有淑女的矜持,又不會顯得太過保守的不解風情。
正當秦夏末為了這件事兒兩相為難的打著小心思的時候,別墅的後門忽然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響。
那響動在平日裏幾乎聽不到,可是在此時此刻,聽上去卻分外清晰。
秦夏末懵懂的眨了下眼睛,保持著姿勢傻乎乎的看向顧雲深,用口型詢問道:“還有其他人有這裏的鑰匙?”
“理論上來說是有的。”顧雲深皺起眉來,實在很有將保鏢們叫進來,將這個破壞氣氛的人渣丟出去大卸八塊的衝動。
自從陸家的別墅被法院拍賣,又被他買下之後,就一直閑置著。
顧雲深本來買下這裏的用意也隻是為了讓秦夏末可以正式的和過去的陰影揮手告別,之後無論是燒毀還是拆除,都是秦夏末一念之間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派人來對別墅進行維修和換鎖之類必備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