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自己有些過火,哄了她兩句。但從那之後,欣娣經常在我麵前說,坐台隻不過是陪客人喝一下酒,不做壞事就有錢,何樂而不為。那時,一連幾天,我們連吃的菜都沒有,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我於是動搖,對欣娣說:“就一次!”
可是,我低估了金錢的腐蝕作用。欣娣在陪客人喝了一次酒後,發現錢來得太容易了,竟然沉淪其中。一天夜裏,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突然從床上跳起來說:“這樣做不行,應該有熟客!”我知道她還是做了“壞事”。
以後無論我怎麼勸她,甚至還動手打過她,她也執迷不悟,非要繼續做這行。我真的很後悔,當初不應該鬆口。
我也想過分手,誰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是********呢?可是,她是我的初戀,我投入了所有的感情,而且她在我心目中曾是那麼美好的形象,我怎麼也丟不開她。在一起吧,我又覺得壓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我隻能不花她的錢,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自從她做了這行後,我們之間的爭吵明顯多了起來。我勸她不要再做小姐,她卻說不做小姐,我們吃什麼。隻要我打她的電話關機或者不在服務區,我就疑心她在做什麼事情。回到家後,爭執自然免不了。
2003年初秋,我和欣娣一起吃飯時,突然覺得她有些怪怪的,穿著高領毛衣不說,還非要坐在我的左邊。正當我心存疑問站起來盛飯時,忽然看到欣娣的脖子上有兩個大大的、深深的吻痕!
我氣極了,走到她麵前,大聲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若無其事地說是客人乘她不備,故意留下的。我不相信,如果第一次是因為沒有防備而偷襲成功,那麼第二次為什麼躲不過呢?她啞口無言,隨即丟下一句話:“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不解釋。”
以前我們吵架後,總是我哄她,但這一次不同,她主動求和,還問我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我被剛才的事氣著了,沒好氣地說不回來。
在街上閑逛了一下午後,我的氣也消了,便回到家。一進門,我呆住了:家裏一片狼籍,到處是廢紙,衣服零零散散地丟在地上,一張空蕩蕩的床正呲牙裂嘴地對著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一個下午,怎麼就連人帶東西都不見了呢?
急於掃除“障礙”,她決然離去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我想她搬家搬得如此倉促,新家肯定就在附近。我們家旁邊有個小貨車出租市場,她要是租車,一定會去那裏。於是,我強打精神,來到小貨車市場,見一個司機就遞一根煙,向他們詢問情況。我說,我朋友搬家把電視搖控器丟在車上了,請他們幫忙找一下。當第二包煙快發完時,有個司機抽著煙,說:“小夥子,你太不誠實了。估計是小兩口吵了架,一個人搬了家,你是來找她的吧!”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幫欣娣搬家的司機,馬上“撲通”一聲朝他跪下,希望他帶我去找欣娣。司機被我感動了,帶著我來到一棟樓下,指了指四樓說,就是那間。我看到外麵晾著欣娣的衣服,知道司機沒有記錯,便千謝萬謝地送走了司機。
我上樓敲門,半天沒人應。我想她肯定是出去有事了,便到樓下買了個燒餅,一邊啃,一邊盯著她家的窗戶看。等了一個小時後,我突然想到她可能在屋裏睡覺,聽不到我的敲門聲。於是,我又上去敲門,還是沒人應。這時,我發現她家的窗戶沒有關嚴,便輕輕一推。窗戶無聲息地開了,我探頭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又氣又好笑:欣娣大概是剛化完妝,頭發還橫七豎八的。她的背部緊貼著門,雙手護住門,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到我後,她才沮喪地打開門。
這天晚上,欣娣向我說了真心話。原來,她是擔心我將來畢了業會不要她,不如現在就分手。我信誓旦旦地說,她是我的初戀,我絕對不會拋棄她。欣娣感動了,她向我提出,以後不準說不讓她坐台的話,不然,她還會搬走。我害怕失去她,馬上點頭答應了。
經曆這次搬家風波後,我們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層。她繼續她的“事業”,說賺夠了兩三萬後就收手,開一家小店,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我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當我一個人坐在家裏等她時,就愛東想西想,總覺得她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這時,我很容易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將怨氣發在欣娣身上,叫她不要再做這種事。當我們對彼此的不滿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欣娣就會以我妨礙她賺錢為由搬家,接著我再找,求她回來。這樣反反複複鬧了五次,去年“十一”時,她堅決提出了分手,再次從我們的小家中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