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樊朧的臉上,讓她很是難受。 WwWCOM
陽光太過於耀眼了,哪怕是閉上眼睛,眼前看見的都是一片白色。
樊朧很疲倦,她想要睡覺。
可是這個陽光讓她再無隨意,她從床上猛然坐起。
“你醒了。”王純道。
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聲音。
樊朧定睛一看,在這張床邊坐著一個男人。很年輕,至多不過三十歲。上唇微有一點胡須,目光炯炯有神,氣質儒雅。
不過樊朧此時顧不了許多,她十分緊張害怕。看見床邊有一個碗,樊朧迅抓起那個碗向那個男人砸去。
“不要這麼著急嘛。”王純著,在空中握住了樊朧的手腕。同時另外一隻手伸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在樊朧的手臂上點了幾下。
樊朧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不屬於自己了。
她無力的垂下手,碗在地麵上打碎。
“一個碗十文呢!不要這麼浪費嘛。加上診費藥費,一共五兩黃金零十文,請付錢,謝絕賒賬。”王純笑道。
“怎麼這麼貴!”樊朧下意識的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自己垂下去的右手。
她的右手現在並不像那一樣,血肉模糊,白骨外露。而是和正常人的手一樣,光滑平整。那個慎人的窟窿,也消失不見了,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疤痕。
“你救了我?”樊朧試探性的問道。
王純搖搖頭:“我沒有救你,隻是收取診金治療你。不用感謝我,給錢就行。”
“那是誰救了我?”
“我兒子,他叫王洛。”
“他現在在哪?”樊朧突然想起了那個孩,她原本還以為那是一個夢。現在看起來,應該是真的了。
“走了。”
“走了?”
“字麵上的意思,別想太多。”王純笑笑道,“你可是昏迷了三,這三生的事情可是許多。”
“我怎麼會昏迷了三!”樊朧驚呼道。
王純點點頭道:“你受傷太嚴重了,肺部被肋骨都快要給刺漏了。右手被洞穿,後腦勺的骨頭也出現了裂紋。最嚴重的是腎髒,右腎完全被洞穿,腹腔裏麵完全是積血。我真的想不到啊,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個,大夫,我聽不懂。可不可以不要講了?”樊朧弱弱的道。
“這個當然可以。”王純笑道,“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他的語調突然慢了下來。
“什麼事情?”樊朧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從你衣服裏麵找到的。”王純凝視著樊朧道,他緩緩拿出來一張畫像,攤在樊朧麵前。
那張畫像上畫著的是庾楓,旁邊還寫著名字。在名字下麵,寫了一個字——“殺”。
王純指著畫像道:“這個庾楓,他究竟是誰?潁川庾氏的人,你為什麼要刺殺他?”
突然一下子,氣氛變得十分安靜。安靜中,透著一絲詭異。
樊朧沒有話,她看看畫像,看看自己的右手。
就這樣過了大約五分鍾的時候,樊朧終於開口了。
“好吧,你贏了。”
王純顯得有些驚訝,道:“你為什麼這麼幹脆?我還以為你會做些反抗呢。”
樊朧看著自己現在已經不能動的右手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有選擇嗎?我隻是一個刺客,並不是死士。”
“好吧,這你的沒錯。”王純笑道,“不過你也應該有職業道德吧,不能泄露你雇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