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鄭嶽與庾柳正在趕向開陽門的道路上。Ww WCOM桃荇跟在鄭嶽身後,一直低著頭。
這是一條種著無數柏樹的道路,鄭嶽一路走來,都不見一個行人。這也就是鄭嶽選擇從開陽門逃離洛城的原因,這一條路兩邊住著的都是洛城的官員與各國的使者,沒有一戶百姓住在這裏。今所有官員都聚集在宮城前了,這裏現在可以是空無一人。選擇這條路撤退,可以讓鄭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不被人看見。
“呐,庾柳。”
走到了一片空曠的廣場上,鄭嶽突然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庾柳道:“你人為什麼總是會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呢?”
桃荇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
“你這個幹嘛?”庾柳不解的道,“再不快點走的話,我們就出不去了。”
鄭嶽此時又道:“這個是不用著急的,庾柳。還是剛剛的問他,你人為什麼總會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呢?三百兩黃金就能讓那三百個普通人瘋狂,假扮儀仗隊去攻擊宮城。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因為這樣才會做出不自量力的事情。”
庾柳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我們這裏現在就有一個不自量力的人啊。”
鄭嶽著,他緩緩轉身,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鄭嶽道:“出來吧,那位不知名的朋友。”
庾柳一驚,心中想道:“有人跟蹤我們?我居然一點也沒有現!”
張平躲在柏樹後,借助柏樹隱蔽自己的身形,一直跟蹤著鄭嶽。他聽到鄭嶽向他的問話聲,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便不再躲避,從柏樹後轉出來,怒視著鄭嶽,用手指著他道:“鄭嶽,你老夫是不自量力,老夫看你是不自量力才對吧。”
庾柳看著張平,突然笑了出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張平。”他對鄭嶽輕聲道:“我去會會他,你別管。”
張平道:“不錯,正是老夫。”
“老夫?”庾柳略帶譏諷的道,“你這隻是黃級的老廢物,竟敢在我麵前自稱老夫!”
張平臉色微變,他強壓怒氣,在心中暗自想到:“紀衛現在已經把這個消息通知給少主了,隻要少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洛公,洛公帶人過來看見這樣的場景。一切就會明了,主謀就會變成鄭嶽。這樣的話,一切的罪責都會加到鄭國頭上,我們兩國就不會開戰了。我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情,拖延時間就行了。”想到這裏,張平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張平道:“我能不能自稱老夫,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吧,庾柳。”
庾柳道:“也是啊,是與我沒有關係。不過張平,你現在在這裏的話,也就代表,庾楓知道了這個計劃對吧。”
“不,他不知道。”張平道,“有關你們的事情,隻有我知道而已。”
“那就有意思了。”庾柳向張平走起,在張平麵前還有五步的地方停下,緩緩道:“如果庾楓不知道的話,那麼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讓你一個區區黃級的人,來跟蹤我們兩個人呢。”
張平道:“你也隻是綠級而已,你們兩個都是輔助型的念師,攻擊力都低的很,我為什麼沒有勇氣呢?我隻是想要和你們合作而已,沒有其它。”
聽到“合作”兩字,桃荇臉上的表情愈的凝固起來。
“合作?”庾柳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們的目的,是不是要挑起潁川與洛城之間的戰爭,我可以幫助你們。”張平道。
庾柳笑道:“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
張平道:“就憑我是庾楓現在最親近的人,他可是庾氏現在族長的侄子。隻要我去殺了他,族長一定會暴怒的。”
“族長能把庾楓送過來當人質,又怎麼會在乎庾楓的性命。”庾柳突然從腰中拔出長劍,向前邁進,用劍鋒抵住張平的喉頭,“你這個理由可服不了我。”
張平看著喉頭上抵著的長劍,臉上毫無懼色,道:“是的,庾楓或許不算什麼,但他也可以算是一個理由。洛國與我國相互都覬視對方領土許久,洛國有了你這個理由,我國也要有一個理由,才能師出有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