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不見鬼眼歸看不見鬼眼,麵前的黑霧和那龐大的寺廟可還在眼前呢,所以彌生法師一點也不敢大意,瞬間他便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等了片刻,提心吊膽的彌生法師卻沒有看到一個厲鬼朝自己殺來,相反地,他剛才忽然察覺到的一種被注視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於是在靜等了片刻之後,彌生法師忽然想起了自己師傅的話來。
希望師傅說的是真的吧,那應該早已焚毀的寺廟,應該隻存在於那魔頭的領域之中,並且,不能夠突破五神器的壓製出現在世間,而那些厲鬼,也不能出來吧!默默祈禱著,彌生法師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後退去,而他眼前的寺廟,仍然安靜地和本能寺小學重合在一起,默默地撒發著濃鬱的鬼氣與戾意!
隻是剛剛退走的彌生法師卻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在他剛才立足的地方,一個高大的古代武士便出現了,接著一群士兵也緊跟著出現在武士地背後,站在無人的街道上,那武士擰頭四顧了一下,然後一揮手,這支來自於鬼空間的軍隊,便急速地向著西方奔去!
“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本能寺大殿內,一個英武的將軍正按膝而坐,而一邊的一個歌者正慢慢地誦唱著,歌聲悠揚,歌喉清亮,卻是把這首和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麵無表情的將軍聽著那歌聲,心裏卻是如火如荼,一股股黑焰從將軍的盔甲口鼻中盤繞而出,看去甚是嚇人,隻是,隻有聽著這首歌,我身體裏的火焰才能稍稍冷卻啊,這麵冷心冷的將軍如此想到。
嘿嘿,人間五十年,在這裏卻有四百多年了,隻是從前的雄心早已消散,而剩下的唯有一個心願。吾不願長生不滅,不要仇人授首,我,隻想要曾經的愛人,再次站在我的麵前啊!
忽然一道黑光閃過,一個全身披甲的武士出現在了大殿中,然後這名武士單膝跪地,低頭便是一禮。
“主公,前來窺伺我軍的人是一個和尚,看他的氣息,應該是阿摩的傳人,請問主公,是否要派人去擊殺那和尚!”
“阿摩的傳人嗎?那和尚已經退走了,就不必了吧!”將軍依然凝神傾聽著那和歌的聲音,卻是沒有一點分心的樣子。
“哈依,臣明白了!”武士答應了一聲,又說道,“主公,臣已經命令小泉八雲出發了,主公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沒有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會一步一步地做下去,隻是,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天數了。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將軍便又專注地聽起和歌來,而心神,則再次投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啊,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跟火元素似的,全身冒煙,還帶吐火的?莫名的空間裏,梁金宅緊張地看著一個火焰組成的武士,正全力以赴的逃命。
那火焰武士栩栩如生,手中提著一把太刀,步步緊跟在梁金宅的身後,隻要梁金宅的速度稍一減慢,抬手便是一刀,而那把不時揮出的太刀,卻也是火焰組成的!為了不被那刀砍中,也為了不被火焰武士追上,梁金宅拚命地狂奔著,如此一個追一個逃,無止無休,無休無止。
可是總是這麼跑,雖然一點也不會累,但是也挺煩的。在一片蒼茫的空間裏奔跑著,梁金宅越來越煩躁了,不過煩歸煩,一種下意識的本能還是驅使著這小子不停地跑啊,跑啊。
我可熬,這夢啥時候是個頭啊!太賴皮了,夢裏怎麼會出現這麼BUG的變態!忽然,梁金宅站定了腳步,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破口大罵了起來,而他身後的武士雖然還在跑,可是卻似乎總離梁金宅差了那麼一點點。
沒錯,這是梁金宅的夢境,而這小子現在嘛,夢醒了!
翻身坐起,抬眼看看已經是清晨了,不過梁金宅沒有翻身起床,而是靠在床頭,又閉上了眼睛。啊,這個夢好奇怪啊,我怎麼會做這麼個夢呢?閉著眼睛,細細地回想夢中的那個火武士,梁金宅琢磨起此夢的成因與意義來。
火,嗯,做主要的是火,我想,應該是這幾天都沒有去和我的狐老婆親熱,陽氣積聚的太多,才會做這個夢吧!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一定要想辦法和胡姒幽會幽會,否則說不好下次自己就要夢見一群火武士了!努力地思考下,梁金宅一臉鄭重的得出了答案。
它喵喵的,易小蝶這死丫頭,幹嘛把自己盯得死緊,讓老子都要爆陽了!下定了決心的梁金宅終於站到了地上,開始穿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