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水碗還是那隻水碗,而桌子也還是那隻桌子,一切似乎都與剛才無異,至少對梁金宅來說,是絕對沒有異常的,而在胡姒和易小蝶的眼裏,就大大地不同了。
胡姒和易小蝶究竟看到了什麼呢?原來在兩個女孩子眼裏,老頭兒剛才那一記動作,以及後來的變化都變成了慢鏡頭,在那滴手指上水珠滴下時,便有一股青色的真元從老頭兒的手指湧入了那滴水珠,而在那滴水珠落到水碗中摔碎時,那股青色真元更是一分數份,分散地進入到了濺起的水珠中!
在胡姒和易小蝶的眼裏,融入了青色真元的水珠在空中變分散成了一團團更小的顆粒,在下落的過程中飛舞變化,組合出種種玄妙的圖形,而這種種圖形若是被道行高深的修真者看到,免不了就要大呼一聲‘厲害’!
一種變化就是一道法決,一幅圖案就是一座陣法,原來在短短的一瞬間,胡姒和易小蝶看到的卻是一套高絕的水係修真功法!
可是梁金宅為什麼視而不見呢?原因就在於這小子此時的狀況了!因為易小蝶的采補,梁金宅是內丹大損,真元匱乏,而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點,這小子卻一衝動都用在了身形變化上,所以此時梁金宅的體內是空空蕩蕩,隻有幾絲剛生出的真元盤繞其中,所以梁金宅的觀察力自然就要比平時差了N倍。
而像那老頭兒所施展的妙術,更加需要真元彙集在雙眼上的靈視術才能看清,早知奧妙的胡姒和易小蝶自然是早有準備,可是全然不知內情的梁金宅就不可能把真元用到眼睛上了,而即使用了,以這小子現在的狀況,也決計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所以梁金宅隻覺得那老頭兒是個騙子,再沒有心思搭理,胡姒和易小蝶則用心專注,隻怕看漏了一點,而當所有水滴都落於桌麵上時,兩個女孩兒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隻是用心地記憶起剛才的所見所悟了。
“你們可看明白了麼?”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頭兒估摸著兩個女孩兒領悟得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
“師傅,明白是明白了一點,不過卻是不多,要不,您再給我們看一次!?”見老頭兒相問,胡姒便如此答道,而聽到胡姒的言語,一邊的易小蝶立刻大點起頭來。
“哼,狐丫頭最是貪心,當師傅老人家用這種法子教你們不費勁麼。居然還想再來,沒門!”老頭兒把臉一板,卻是不肯再來一次了,而聽了這話,狐美人也不失望,隻是吐了吐舌頭,便再不說話了。
“蝶丫頭,你可記住了麼?”不再理會胡姒,老頭兒把臉轉向易小蝶,然後一臉期望的問道。
“師傅,小蝶記是都記下了,隻不過師傅使得法術都太過神奧,所以小蝶都不是很懂呢!”易小蝶抱著梁金宅,一臉懊惱地說道。
“嗬嗬嗬,都記下就行了,你師傅老人家我這幾天所施展的,可都是為師必生修煉的心得體悟,你要是看上幾次就都懂得了,那豈不是成了神仙了!”老頭兒笑嗬嗬地說道,聽起來很是滿意。
“可是師傅你不是說小蝶資質上佳,屬性絕好麼?怎麼小蝶的修為進境還這麼慢呢?”易小蝶卻是自個覺得不滿意,於是便一臉天真的又問起來。
“你的修為進境慢!?這話要是讓昆侖那幫子三英、七秀什麼的聽到,還不羞憤死啊!”老頭兒哈哈一笑說道,“雖然為師初見你時,你就已經有了築基的底子,可不過短短幾十日,你便到了別人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達到的開光之境,你還覺得慢,那可真是笑話了!”
“啊!?原來我這麼厲害啊!”聽了老頭兒的話,易小蝶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卻是自鳴得意起來。
“哼,笨丫頭,你真當你天賦聰敏麼,要不是你抱著的這隻肥貓兒,就算你是混元之體,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進境!”見到易小蝶一幅沾沾自喜的模樣,老頭兒冷哼一聲,便開始了教訓。
“雖然這隻貓妖的身上真元弱得很,不過若按狐丫頭所說,這小子是個結了丹的妖精的話,那他心甘情願的讓你采,而你又采了這小子一夜,再進境不快的話,簡直就沒有天理了!”老頭兒慢慢地說道,對易小蝶的自滿很是不屑。
嗯?這老頭兒說什麼!?這老頭兒怎麼知道自己被采了?難不成,胡姒和易小蝶連這種事都告訴這老色狼了!?原本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的梁金宅,忽然就跳了起來,要不是易小蝶抱的緊,恐怕這小子就要跳到桌上去了!
不過雖然沒能跳到桌子上,梁金宅卻還是支起了身子,並且惡狠狠地看向了那老頭兒。這個丫丫呸的老騙子,居然能騙得易小蝶把這種事都講給了他聽,那還有什麼秘密是沒說出去的!一想到這裏,梁金宅就覺得火氣噌噌的往上冒,而看著老頭兒的眼神也越加羞惱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