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廣進這樣的思路對是對了,可是卻不適合梁金宅的情況,不過這就不是廣進所能知道的了。在廣進想來,不管楊成道說的再厲害,再懸乎,那個廢了楊成道的魔物的實力也絕對有限,畢竟,就算那個叫梁金宅的學生一出生就開始修煉,也最多不過修煉二十年而已,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
“楊成道那廝不過就是想掩蓋自己的無能罷了,而這一次我們來這麼多人,也絕不是因為那魔物有多厲害,隻不過是一是為了給楊浩師叔祖出氣,二是為了讓幾個開光境的菜鳥練手而已!”於是廣進後麵的語氣就越發不屑起來,而他道出了此行如此勢眾的原因後,卻又不由得吃起味來。
唉,本來自己還想借機搜刮搜刮,看能不能從那可能是奪舍重生的魔物身上獲得點好處,可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後進弟子前來,而這些後進弟子雖然實力不強,可都是跟著師長來的,卻都是人多勢眾的很!
這麼一想,廣進便幽幽一歎,覺得自己曲高和寡起來。
“噢,這麼說來,有如此多的大師出馬,那魔頭是一定要伏誅了。這可真是可喜可賀,來,廣大師,讓我再敬您一杯!”笑眯眯地端起杯子,卓衛紅的心情頓時輕鬆起來。原來聽了楊成道的描述,我還以為那個學生有多厲害呢,原來在這些修道人眼裏卻隻是練手的材料,呸,那個無能的楊成道,卻是害自己這十幾天都沒有睡好!
這麼想著,卓衛紅便和廣進一碰杯,然後這位放下心來的人事局長便一仰脖,把一杯酒喝了個幹幹淨淨,隻是,當熱辣辣的感覺從肚子裏冒出,心情也才變得安穩之時,卓衛紅的眼睛卻忽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咦!?廣大師怎麼把酒杯舉在嘴邊,卻是不喝呢?看著身邊的廣進擺出了一副喝酒的姿勢,可是卻全身僵硬,一動不動時,卓衛紅不由得納罕起來,隻不過這納罕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而下一刻,卓衛紅就嚇得目瞪口呆起來。
隻見房間裏的空氣一陣蕩漾,然後一個身形便詭異地出現在了廣進的身後,而這個身形正一手掐著廣進的脖子,另一手按著廣進的後心,正一臉舒暢地看著自己。
瞧著那張臉,卓衛紅恐懼之餘卻又覺得熟悉的很,而片刻之後,擅長記人名,認人臉的人事局長便猛地想了起來,這不是那個叫梁金宅的學生麼!?
嗯,這個家夥實力還不錯,居然讓自己吸到了這麼多的真元,靜靜地包間內,梁金宅一手掐著廣進的脖子,一手慢慢地從這位辟穀境修真者的背心移開,而此時此刻,梁金宅體內已經是充滿了真元,而這些真元便都是掠奪自廣進之身。
把另一隻手也鬆了開來,梁金宅此時已經完全放下了心,既然自己隱身時這個修真者沒能發覺自己,並被自己一舉製住了要害,那麼此時完全喪失了真元的這個中年人,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是誰?”不再理會軟綿綿栽倒在地的廣進,梁金宅現在盯上了旁邊這個方麵大耳的家夥,話說,能夠和這些修真者混在一起的,應該就是一直想要謀害自己的卓家的人了吧!
抑製著自己的殺機,梁金宅盡量表情平和地看著對方,可也許是他的掩飾太過差勁,那家夥不但沒有回答,反倒是渾身上下發起抖來。於是梁金宅皺了皺眉頭,便沉下了臉。
“你是誰?”梁金宅又問了一句,然後決定,如果這個家夥再不說話,那他就不用再說話了!反正能和這幫明顯是來對付自己的修真者混在一起的人,又能是什麼好鳥!
“好漢,大爺,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好漢千萬別殺我啊!”出乎梁金宅的預料,這個方麵大耳的家夥忽然口齒清晰了起來,並且忽然渾身一哆嗦,便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卻是拚命地求起饒來。
“爺爺,這幫修真者和我沒關係啊,是他們自己要來找爺爺麻煩的!隻要爺爺饒了我,我肯定和他們劃清界限,而且,而且,以後我一定聽爺爺的話,爺爺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金錢、權勢、美女,爺爺想要的我都一定給您送來,隻要您別殺我,嗚嗚嗚嗚嗚……”
看著這個體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的家夥連聲求饒,並且求到後麵,這廝竟然還痛哭起來,一時倒是讓梁金宅開了眼界了。
怎麼居然有這種軟骨頭的人,你也倒是硬棒兩下,讓我過過刁民的癮啊!看著這個方麵大耳痛苦流涕,一臉萬分悔恨沾染上那些不地道修真者的表情,並且這家夥哭到後麵,更是怦怦地磕起頭來,似乎不這樣不足以表現自己的誠意一般,梁金宅便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大大的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