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廝又想玩這套把戲!?看到那張小黃紙,梁金宅立刻攻勢緩了一緩,然後凝神提防起可能的火焰攻擊來,隻是,葉開取出那黃符後並沒有扔向梁金宅,而是舉手一擲,那黃符便化為一道黃光,直竄入雲霄去了。
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梁金宅立刻發怒起來。我可熬,這個死修真又搞什麼鬼名堂!隻覺得自己又受了愚弄後,梁金宅便含憤出手,而這一次葉開再沒能閃避過去,被梁金宅結結實實地正中麵門。
一拳打翻了葉開,梁金宅又前衝一步,抬腳踏住了滿臉桃花開的葉開,正要俯身下去, 幹吸人真元的勾當,忽然便覺得頭頂一亮,這小子疑惑地抬起頭來,而這一抬頭,梁金宅的嘴巴就大大地張了開來。
一支穿雲箭 千軍萬馬來相見!?目瞪口呆地看著夜空中,一個大大的,由火花組成的大元寶在夜空中盛開綻放,而眼睛瞪得滾圓的梁金宅看著那個特牛逼的大元寶,便忽然想起了斧頭幫的經典煙花來。
它喵喵的,人家斧頭幫招兄弟,煙花信號就是一個斧頭,這幫金山宗的家夥招兄弟,怎麼卻扔個元寶涅?難道說,他們是覺得拿錢叫人會來的比較快!?鬱悶地看著腳下這個修真者,梁金宅覺得自己江湖閱曆還是不夠,不過,就算讓這個家夥放出了信號也不要緊,自己就不信那三個老變態能那麼快趕回來!
下定決心,下次決不能讓嘴邊的菜再胡亂滋哇後,梁金宅便再不耽誤工夫了,他一手抓起地上的葉開,便開始吸取真元。
隻是梁金宅一手按上葉開的丹田,費了老大勁卻是收獲甚少,而不多時梁金宅便發現,自己隻不過吸了一兩分鍾,手中這個年輕修真者的身體裏就變得空空蕩蕩,卻是再無一絲一毫真元了。
咦!?這家夥的真元怎麼這麼少?居然比那個更廢柴的楊成道還差勁!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我的感知有誤!?覺得收獲與預期不符的梁金宅納悶起來,自己明明感覺到這個家夥修為比那個姓楊的高的,可是現在怎麼才吸到這麼一點真元呢?鬱悶地上下看了一眼手裏的小菜,梁金宅奇怪了起來。
其實梁金宅感覺到葉開的修為要高過楊成道是沒有錯的,而他從葉開身上逆奪不到多少真元,卻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而這兩個看似矛盾的事情,其根源就在於一個耗字上。
梁金宅最初感應到葉開修為時,那時這個修真者還沒有動手耗費過自己的真元,而一番急速追逐再加一場大戰,葉開的真元便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葉開原本修為就有限,比那楊成道也就是高上那麼一級而已,所以以不足比有餘,梁金宅自然就覺得手中這個修真者的修為比那個楊大師還要差了。
呸,這個廢柴,就這點修為也敢來找我的麻煩,活該讓老子送你下地府!氣惱地一把擲下葉開,然後用腳在已經昏迷不醒的葉開腦袋上一踢,便送這個想借著梁金宅揚名立萬的家夥上了西天。
而送葉開上路之後,梁金宅又是一陣摸索,再找到了一堆黃符之後,這小子看著葉開屍身的表情才算好了一點,而後這小子也不停留,立刻便返身往另兩個被打倒的修真者走去。
我吸,我吸,我再再吸,倒黴的張成與嚴啟,這兩個金山宗的七代弟子連一絲知覺也沒有,便被梁金宅奪走了一身修為,而後更是糊裏糊塗地追隨著幾個同門的腳步,一道往奈何橋去了。
吸取了三個人的真元,梁金宅粗略查探了一下自身的內丹,然後這小子便發現,這一仗的收獲實在是有限。一場戰鬥下來,沒收獲多少真元不算,甚至連自己消耗的部分都沒有補足,如果不是還收集到了一堆符咒,梁金宅便要忍不住大歎賠本了。
隻是梁金宅卻沒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一滴魔血的緣故,他又如何能那麼輕易地奪走別人辛苦修煉的真元?而要是沒有那滴魔血的話,這小子又如何能久戰不衰,甚至還越打越強!
所以說貪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難填紅塵香,總覺得自己吃了虧,卻不想別人都喪了命的梁金宅,覺得隻有多搜集些黃符法寶才能彌補損失,於是這小子便又仔細地翻撿起另二人來,隻是在那兩人的屍體上找了半天,梁金宅卻隻找到了三兩張符咒,這卻讓他大大失望起來。
看不出來啊,敢在自己麵前睡大覺的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居然這麼寒酸,而那個膽子最小的家夥卻是帶的符咒最多。數著手中的一遝黃紙,梁金宅不由得嘖嘖歎息起來,而他一邊思考著膽量與身家的關係,一邊慢慢地向山外走去。
出的山來,抬頭一望,便見的月朗星稀,清風習習,卻是不知何時,一天的霧靄都已經散去了。站在如此燦爛的星空下,剛剛一番大戰之後的梁金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接連殺人傷命之後的凶戾之氣頓時輕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