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梁金宅心中一驚,立刻回身看去,而在不遠處的山道上,一個孤獨的人影正向這裏奔來,而看那身形,卻像是那個叫做蔡典的金山宗弟子。
臉上陰陰一笑,梁金宅便伸腳在陶紅冠的頭上踢了一記,隻不過這一記卻是沒有原本打算的那般重了,而是把陶紅冠踢暈算數。
在看到這個成了普通人的老頭兒腦袋一歪,沒了知覺之後,梁金宅便遠遠地奔離了這裏,直到奔過一個轉彎,脫離了身後修真者的視線之後,梁金宅才停下腳步,然後他臉上陰笑著,便隱身不見了。
悄悄往回躡足行去,不多時梁金宅便又回到了剛才的那處山道之上,而不出所料的,那名叫蔡典的修真者果然停在了陶紅冠身邊,並且一臉關切地抱住了那老家夥,然後又掐又擰地救起人來。
悄悄地靠近蔡典,然後梁金宅緩緩地伸出手,接著閃電般往下一劈,便正正地砍在了蔡典的腦後,在這一擊之下,正心中憂慮自己師叔的蔡典哼也沒哼一聲,便緩緩地倒了下去。
哼哼哼,看來老子我的想法是對頭滴,圍點打援這一招果然好使!看到這一次自己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了對手,梁金宅不由得大喜起來,而正在此時,被蔡典救醒了的陶紅冠悠悠地睜開眼來,立刻就看到了一臉奸笑的梁金宅,然後又看到了昏死一邊的蔡典,於是這個修煉火性真元的修真者隻覺腦中一蒙,便又暈了過去。
趁人之危打劫奪精這種事情梁金宅已經幹的相當熟練了,所以不過一會功夫,金山宗便又有一個弟子被廢了修為,成為了可悲的平常人,而一番忙碌之後,梁金宅則誌得意滿地朝非正常人類又跨進了一步。
“你!快醒醒!告訴我哪個是金光符!”當蔡典稀裏糊塗地被打倒,稀裏糊塗地被吸幹了真元,又稀裏糊塗地被搖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麵前的一大遝黃符,然後,這個倒黴的家夥稀裏糊塗的就指出了正確的符咒。
“多謝,那麼這個符咒要怎麼用呢?”很滿意地揪著蔡典的衣領,梁金宅很高興地把別的黃符揣入了懷裏,單單地留下了一張,然後,這個小子便又不恥下問起來。
“你隻要把真元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嗯!?魔頭!你對我做了什麼!”大腦雖然還很暈,身體也因為失去了真元而變得孱弱不已,但是蔡典還是很快恢複了神智,並立刻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來。
灌入真元就行了是吧!?這和我從楊成道嘴裏問到的一樣呢,難道說所有的符咒都是這個用法!?想起自己曾經從楊大師嘴裏逼問出的符咒使用指南,梁金宅便覺得蔡典已經成了可以拋棄的垃圾,於是他便再度伸手一斬,不過比剛才加了一分力,就聽得哢嚓一聲,才清醒過來的蔡典便去追奈何橋上的同伴去了。
捏著金光符,梁金宅依照問來的法子,分出一絲真元探入其中,然後學著育南的樣子把金光符往空中一拋,那黃符果然就如箭一樣躥入了空中,然後,一個大大的金元寶便再次出現在了碧天之中。
現在就等剩下的修真者來食餌了!這麼想著,梁金宅便準備隱起身形,隻是忽然一陣山風吹來,他便忽然感覺到身上陣陣涼意,然後這小子便看到自己衣服上露出的片片春光,而那無數的春光卻是從之前被火雲掌打出的破洞中露出來的。
我可熬,俺這算不算是半天體春遊了一次呢?看著自己某個晃蕩在春風中的物事,梁金宅一呆之下,便決定換一個形象,然後一陣煙霧騰起,一隻黑豹變出現在了山道之上,而這時陶紅冠則再次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原來你的真身是一隻豹子!你這魔頭果然不是人!”看到了梁金宅變身全過程之後,陶紅冠禁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而後他便看到那黑豹扭頭盯向了自己,接著陶紅冠眼前一花,便發覺黑豹已經跳到了自己身邊,接著豹口大張,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難道說,我今天要喪身野獸之口麼!看了眼一邊身形完整的蔡典,又看了眼滴著口水的梁金宅,陶紅冠便對自己的命運有了覺悟,於是他毅然決然地閉上了眼睛,準備成為食肉猛獸的口中餐了。
抬爪,伸臂,按在陶紅冠的下巴上,然後使勁一撥一壓,哢嚓一聲,陶紅冠的下巴便被卸了下來。我可熬,變成了豹子模樣,再卸人下巴就有點難度了,不過,打暈別人倒是沒有什麼難的!這麼想著,梁金宅伸掌又是一擊,便把目露驚怒的陶紅冠打暈了過去。
哼,沒宰了你,你心裏很不忿麼!要不是因為死的你隻會讓那些修真者更加警惕,而活的你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老子我一準讓你見上帝!盯了一眼似乎對自己手下留情頗有怒意的陶紅冠,梁金宅無聲地低吼一嗓子後,便隱身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