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呃,說得對啊,我怎麼把自己敲悶棍的本事忘了!?梁金宅恍然大悟起來。
“雖然隻有一絲,不過也是我的力量啊,居然用我的力量對付我的契約人,還真是無知啊!”罵了梁金宅一句,九鬼嘉隆緩緩地向這小子走來,同時,一顆晶瑩的珠子從它的嘴中吐了出來,而後被鬼將軍遞了出來。
啊!?這算是臨陣倒戈麼?除了胡姒,連靈蘇在內的女孩子們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內丹給你,然後用你肚子裏的珠子把我的力量收了,快一點!”九鬼嘉隆說道,一隻手把內丹賽入梁金宅嘴裏的同時,一把抓住了這小子空著的另一隻手。
啊!看來真的是魔神大人哪!感受著一股龐大的力量湧入手臂,然後一路奔向自己肚子裏的那顆碎魂玉,梁金宅算是鬆了一口氣。
啪!一拳揮出,正中梁金宅的眼睛,然後一個青黑的眼眶出現在梁金宅的臉上。
“魔神大人,您幹嘛打………咦!?”隨手擋開了輕飄飄的一刀,梁金宅後退兩步,而眼前九鬼嘉隆深邃的目光已經不見,代之而起的是憤怒絕望之色。
它是魔神大人?還是疤瘌鬼?捂著自己的眼睛,看著麵前清瘦的鬼,梁金宅陷入了迷茫………
憤怒漸漸褪去,絕望也慢慢模糊,雖然手還握著自己的武器,可是九鬼嘉隆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心思。
一切都結束了嗎?長久以來,無法掙脫的命運!?看了一眼遠處迅速退走的鬼軍隊,九鬼嘉隆把臉轉向遙遠的東方。
沒有了內丹靈氣,九鬼嘉隆已經無法在維持自己的身體武器了,但是此時的侍大將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漸漸變得模糊的身形,也沒有關注剛才還打生打死的大男孩,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個方向,回憶著記憶中的片斷。
威嚴的主公,無敵的軍隊,武士的榮譽,漫天的櫻花,還有櫻花下,那美麗從容的女孩。
一切都是那麼近,又是那麼遠,身體快速消融的同時,記憶卻無比的清晰,隻是,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完成主公和,自己的願望了。
視覺也喪失的同時,九鬼嘉隆已經模糊不清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鐵甲與兵器紛紛從虛化的身體上掉落,化為一地碎渣,一陣陰風吹過,與主人一同化為了煙塵,市公主啊,永別了………
好熱啊,要是有冷氣吹該有多好啊!六月裏,梁金宅趴在自己的課桌上昏昏欲睡,在他的旁邊,恬靜的日本女孩正在認真地抄錄課堂筆記,而稍遠一點的地方,另一個日本女孩一邊對自己飛白眼,一邊也在不停地抄寫,昏昏欲睡地。
與侍大將的戰鬥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梁金宅又回到了正常的學生狀態,隻是在不知不覺中,他的氣質已經發生了變化。
原本綿善的臉龐多了一絲剛硬的線條,而有些木呐的眼睛中,也似乎不時閃過一抹亮光,那亮光好像像刀,又好像像劍,讓偶爾看到的人覺得銳利非常。
是因為經曆了太多的戰鬥嗎?我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加宅了呢!有時候對著鏡子凝望自己的臉龐,梁金宅就忍不住回想自己幾個月的經曆。
當梁金宅這麼回憶時,他驚訝的發現,短短不到一年,自己的雙手就沾染了許多的殺戮,而在那許多鮮血之中,梁金宅感覺到的不是恐懼,不是興奮,而是淡漠,是的,不管殺的是人還是鬼,梁金宅都越來越淡漠了。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自己沒有書本上,電影上描寫的各種各樣的反應呢?難道自己天生冷血!?想想自己從來沒有嘔吐過,也從來沒有興奮過,梁金宅就覺得不可思議的很,所以就這個問題,他在某次和道行高深的狐老婆做完交流後,便專門的請教了一下。
“不是啊,我記得你每次戰鬥時,渾身都會哆嗦啊!”胡姒扭動著雪白的身體,模仿著渾身顫抖,然後成功的讓梁金宅又打了個寒戰。
“靈蘇,為什麼我害怕被人砍,卻不怕砍人!?”覺得寒戰打多了會傷風的梁金宅又問貓女,當然,是在貓女滿意地獲得了征服感以後。
“廢話,隻有變態才害怕砍人,喜歡被人砍!”貓女想了想,決定用事實告訴她的貓寶寶,欺淩、壓迫,還有征服別人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
“不過是幾個螻蟻,殺了便殺了,有什麼好想的!”胡姒說,再一次寒戰後。
“殺雞殺豬殺魚,有哪個人會像你這樣胡思亂想?”靈蘇又完成了征服後說。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厭倦了打寒戰與被征服的梁金宅想,於是決定不再深思這個深奧的問題,簡簡單單的當宅一族就好,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