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鼻子又幹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那家夥輕閑的厲害,打架也可以打成他這樣的嗎?”梁金宅也瞧著遠處,喃喃地又問了起來。
“老道士用的是水係法術,應該是招來了那位水中神祗的分身,嗯,原來是一隻尋海夜叉,這牛鼻子沒有賣力氣啊!”
靈蘇正說著,忽然一聲炸響,就見得人影一閃,一個高大的男子已經站在了浮冰之上,而在那男子不遠處,波濤洶湧的海麵上,一個青麵獠牙,手持鋼叉的怪獸露出了身形,而這怪獸就是靈蘇口中的尋海夜叉了。
那尋海夜叉在海麵上隻出現了一瞬,便沉入了海水中,然後就此不見,而後幾人的目光便全集中到了那高大的男子身上。
這個家夥就是剛才襲擊我的家夥!?這家夥長得可真——俊哪!
就見那男子一身藍衣,身材修長,麵容寬廣,眉目欣長,而兩把分水刺正在那男子的手中閃著寒光,遠遠看去,卻是冷峻至極。
戒備地盯著遠處那個男子,梁金宅在心中比較了半天,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對方的賣相好,然後,這小子便忍不住扭頭偷瞧起了靈蘇。
“貓寶寶,你沒有人家長的好哦!”靈蘇忽地說道,就見得貓女臉上言笑如花,於是梁金宅立刻覺得心裏不爽起來,而就在這時,那男子開口了。
“在下無佞山封不冷,敢問對麵可是靈台觀扶春子與空法寺虛靜!”藍衣男子高聲喝道,聲音雖大,卻是毫無起伏,就如同機器人一樣,於是梁金宅立刻開心了一點。
“可惜啊,聲音這麼好,怎麼卻這麼冷冰冰的呢?”一邊的靈蘇也失望的說道,然後,梁金宅更開心了。
“在下扶春子,這位便是空法寺的虛靜方丈,請問封道友此來有何見教?”老道士答話了,言語之中滿是感慨。
“果然是你們啊!八百年不見,當年的小道童和小沙彌也老態恒生了啊!”名為封不冷的藍衣男子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卻也是感慨地很。
“江山代代,道法不絕,我等追隨前輩高人,八百年前與閣下所屬的魔道一戰,原以為以後再見無期,卻不想今天又能遇到封道友,這也算是緣分吧!”老道士朗聲說道,而背在背後的手中一晃,又一張黃符便悄悄出現了。
“緣分?哼,牛鼻子就是用破符爛咒來表達緣分的麼?”藍衣男子忽然聲調一邊,轉為質問之聲。
“封道友先是出手行刺,後又隱藏窺探,如此行為,似乎不能怪我等出手請道友你現身吧!”扶春子也語氣一變,轉而高調起來。
“哼,當年的小道童如今也有幾分威風了啊!卻不知如果家主萬妖王在此,你與那個小和尚還能如此嘴硬麼!”封不冷目光一凝,冷冰冰地說道,而一對分水刺也慢慢地舉了起來。
“阿彌陀佛,道法萬千,終歸一源,威風是空,不威風亦是空,我輩行事,隻求心安而已,阿彌陀佛!”站在一邊的老和尚搬上不發一言,這會忽然連念兩聲佛號,而這兩聲佛號一出,那高高舉起的分水刺卻又慢慢地落了下去。
另一邊靈蘇和梁金宅正準備看戲,可現場氣氛忽然又平複下來,於是這兩人互看一眼,便悄悄地在心中歎了口氣——真是遺憾哪!
分水刺一落下,藍衣男子便看向了梁金宅,而扶春子和虛靜則靜立原地,不發一言,一時之間,幾人的眼中耳中便隻剩下了海風呼嘯,海浪翻湧。
“小和尚說得不錯,這會和你們打過,卻是一切皆空,沒意義的很,不如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先看看那小子的所圖如何?”沉默半晌之後,封不冷忽然說道,手中的分水刺已經插入了腰間,卻是擺出了休兵的架勢。
老道士和老和尚互看一眼,便微微點了點頭。
恩!什麼意思?我們這算是被他們聯手監視了麼?看著默默站在兩側的正邪兩道人物,梁金宅和靈蘇不由得鬱悶起來。
南極大陸,一個酷冷的世界, 這裏到處都是滿天冰雪,呼嘯寒風,任何智慧生物都無法在這裏生存,即使是微生物,也隻能在冰川的夾縫中偶露身影,如果沒有完善的禦寒裝備,那麼這裏就是任何生命的禁區。
但是這一天,在空曠的南極大陸,在厚達千米的皚皚冰川上,卻出現了一行人影,一群衣著淡薄,行動散漫,仿佛是在度假勝地閑轉的一行人,而他們出現的地點,是南極大陸最高的山脈上——森蒂納爾山脈。
雖然迎麵不時刮來遠超十二級的大風,而身周的溫度低達零下五十度,可是這一行人卻沒有一個穿著禦寒衣物,也沒有一個被那可刮走坦克的大風吹到天上,這一行人隻是輕鬆自如地前行著,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惡劣環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