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棟居民樓的樓頂,此時一個黑衣人正盤膝坐在春雨中,渾身暴露在露天下,這個黑衣人卻絲毫不動,不言不語的情況下,卻有一股股冰涼水潤的靈氣自這黑衣人的口鼻中呼進呼出,卻是正在修煉之中。
在這棟居民樓的某一層,另有兩個一樣全身黑衣的人,這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中不停地按著手裏的遙控器,另一個則在不斷變換的電視屏幕發出的噪音下,站在窗前,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而在這個黑衣人的視線盡頭,正是梁金宅居住的那間房間。
樓頂上麵一個,大樓裏兩個,修為俱在上清境界,嗯,都是高手啊!
默默地一級級向上爬著樓梯,梁金宅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麵,這幅畫麵模糊不清,但是卻以抽象的形式清楚的表明了三個黑衣人的分布,而這,則是梁金宅真元掌控日益精熟的好處。
踏上兩個黑衣人所在的樓層,梁金宅無聲地對著一扇房門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向上走去,同時一絲淡淡的靈氣慢慢地從他的身上彌漫出來,然後化為越來越稀薄的輕霧,消散在空氣中。
嗬嗬,這一屢靈氣應該能維持到登上天台吧,卻不知道能不能維持到我殺掉那個修煉水係靈氣的魔怪!?如此想著,梁金宅離這棟大樓的樓頂越來越近了。
事實上,當梁金宅釋放出的那絲靈氣隻消耗了一半時,她就已經再次呼吸到了清醒的空氣,而一邊感受著春雨帶來的清新舒爽的感覺,梁金宅一邊向出現在眼中的黑衣男子走去。
春雨已經越下越大了,又開始的毛毛細雨漸漸變成了連綿如注的豪雨,隻是在越來越大的雨水中,那盤坐在天台上的黑衣男子身上卻一點濕痕也沒有,而他身周三尺之地亦是幹燥如常,就好像此時此刻天上沒有下著大雨,而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一樣。
在黑衣男子的身前更有一股奇異的水流,這水流憑空而起,如同一條響尾蛇一般,在黑衣男子的麵前娓娓搖擺,不時地噴射出蒙蒙的水霧,而這些水霧一經噴出,便立刻被黑衣男子吸入了腹中,卻是黑衣男子在用這種方式吸收著雨夜中的水性靈氣!
原來這家夥是這樣練功的啊,真奇怪,為什麼這家夥一定要搞得這麼有濠頭呢?他就不能像我一樣,安安靜靜、平平凡凡、正正常常地修煉麼!看著那條詭異水蛇的尾巴與樓頂的積水相連,而周圍的雨水則自發自動地流向水蛇,而不是流向下灰管的情景,梁金宅詫異地琢磨起來。
梁金宅並不知道,別人並沒有她那種任意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更加沒有把融合了各係靈氣而成混沌靈氣再化解為單一屬性的本事,對於世間的修真者來說,他們隻有依靠各自獨特的方法,才能夠得到合乎自己本性的真元。
就像眼前這個黑衣男子一樣,天性合水,修習水係真元,那麼便隻有在充滿水的環境裏才能夠得到最好的修煉效果,而在鋼筋水泥的都市裏,即使勤加修煉,黑衣男子也很難取得修為的提升,而今天這個雨夜則是這黑衣男子難得的修煉良機,所以他才獨自上到樓頂,彌補自己的修真功課。
隻是,黑衣男子的刻苦修煉卻給梁金宅帶來了機會,尤其是黑衣男子全神貫注地醉心於身邊龐培的水性靈氣時,這機會便顯得更加耀眼了。
居然在上門找茬的時候走神,這不是尋著找抽麼?看了半天黑衣男子的耍蛇本領,漸漸覺得無趣的梁金宅失去了耐性,於是一動不動,隻是閉目吐納黑衣男子,在梁金宅的眼裏便漸漸成了一道香噴噴的大餐了。
悄悄地繞到黑衣男子的背後,然後雙手一前一後伸出,一隻抓向黑衣男子的咽喉,而另一隻則按向了對方的背心。
天空一亮,一道閃電忽然劃過蒼穹,瞬間照亮了天地萬物,而就在這一刻,梁金宅發動了蓄謀已久的偷襲。
左手一探,狠狠地抓在了黑衣男子的脖頸上,然後五根手指猛地發力一扭,黑衣男子那鮮血狂噴的脖子便被擰斷了,而此時黑衣男子瞬間睜開的雙目剛剛露出驚駭之色,便帶著驚怒又黯淡了下去,一顆頭顱則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過這並不是偷襲的結束,一招扭斷了黑衣男子的脖子,梁金宅並沒有就此收手,右手依舊狠狠地擊在了黑衣男子的背心上,而隨著狂猛的真元,梁金宅的右手竟然在黑衣男子的背上打出了一個大洞,透過這個大洞,那條剛剛還鮮活無比的水蛇正迅速落向地麵,重新化為一潭死水。
更多的鮮血輝灑在了地上,然後隨著雨水流向下水口,而梁金宅如同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打穿了黑衣男子身體的右手剛剛收回,便又打了出去,而這一次,她的手變拳為爪,卻是深深地插入了黑衣男子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