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參加完李清梨的婚禮,我突然覺得以前過的歲月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我總是沉浸在以前和沈柯在一起的歡聲笑語中,不肯轉身。既使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我無能為力。
愛得天衣無縫是一種錯,愛得死心踏地也是一種錯,更錯的是我沒辦法改變這種現狀,我隻能一直沉淪,一直放縱自己的心去想去念。縱使旖旎的霧氣圍繞我的身旁,我還是能夠看到沈柯你的影子,仿佛我一伸手觸摸,便可摸到沈柯你微紅的雙唇。
我又在這樣寂寞的夜裏想到沈柯你,想得淚流滿麵,想得枕頭濕了一片。城市夜裏的雨,敲打在窗台上。我獨站在窗前,抱著枕頭以一種絕然的方式站著。看著外麵被雨淋的樹,看著路燈傾斜的影子,忽然很想放聲大哭。但是宿舍裏的那群丫頭都睡著了,我隻能默默的流淚,我怕吵醒她們。
終究我還是無法控製,抱著枕頭跑上天台。雨還在下,我站在雨中,很想舞落那滿身的憂傷,所以我拚命的用力的舞著。枕頭終於被我在舞中扯破,白色的綿紛紛而落,夾著雨夾著風,仿佛要落盡這一世的繁華。
舞累了,我蹲在地上泣不成聲。我感覺到有人用力的抱著我,很溫暖很溫暖。回頭便看到了江素陽,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笑容裏全是淚水,他說:“若希,你不能在這樣了,這樣你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所有屬於你的幸福。”
我笑:“江素陽,現在都淩晨3:00了,你怎麼會上天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直覺告訴我,你今晚一定會上天台。”江素陽說。
那一刻我是真的有點小小感動,但我知道他愛的是方耿樂,我愛的是沈柯,我們是站在雨中還要執著去愛,受了傷還要拚命去愛,既使得不到也要努力去愛的人。這點我們真的很像,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我傷心難過流淚江素陽總是會站在我的身旁安慰我。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時候在路上碰到跟他打招呼他頭也不抬的從我身邊過,有時候又莫名奇妙的出現在我的生活,有時候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在一個無人的場合也會與他相遇。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很戲劇化,就像是一個謎,猜不透道不明。
江素陽說:“若希,今天李清梨的婚禮上我看到你在哭,你是不是又想念沈柯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但我敢肯定他一定不喜歡你這樣的為他傷心。如果他在天有靈,也會因了你傷心而更加心痛。”
我無語,隻是趴在他的肩膀上哭,就那樣一直站在雨中,一直依靠著他的肩,他憑我靠著,輕拍著我的背。無言無語。
後來我曾回憶起那天和江素陽相互依偎的畫麵,覺得那好像就是一個幻境,無法擺脫離別而傷心的擁抱。仿佛那一刻我的心很平靜,什麼都沒去想,就那樣靠著他,抱著他,我們彼此對對方都毫無雜念,純潔得如一張白紙。
記得那次之後,我們恢複邦交。他也經常來找我玩,但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純粹,很簡單,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去商場工作他偶爾也會過來看我,有時會介紹他的朋友來買衣服,然後會和我砍價。我覺得這樣很好,有些東西是應該清清楚楚的,決不能有半點含糊,這是做人的其本原則。
李清梨和他老婆也會來光顧,他們認識的人都很有錢,來買東西通常不講價,這樣我的提成就會多很多。有時發工資,我會請宿舍那群丫頭吃頓飯,以感謝她們對我這個老大姐的照顧以及忍讓。
話說回來,自從做起兼職後,我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學舞蹈了。但是因為平常成績考得也不錯,和老師關係也相處得很好,在學習上也就沒什麼狀況發生。
生活一切正常,一切沿著正常的軌道向前行駛。我想:半生浮華也罷,千羈萬絆也罷,都隻是一小段曲,暖暖的在心頭唱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