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柴宗文要不把王以鬆暴打一頓,恐怕以後會遇到無休止的麻煩了。
“老前輩,看來今天這一戰是不能避免了。”
“來就來吧,該來的,是躲不過去的。”柴宗文冷冰冰的說道,他到底是江湖老前輩,雖然現在忘記了武功招數,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過去。
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更沒有忘記自己的尊嚴,遇到挑戰者就退縮,想辦法遮掩,顯然不是他的性格。
“師父,柴老前輩已經金盆洗手了,你怎麼還來挑戰他?”
此時馬克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臉不滿的說道。
“閉嘴,你知道什麼,江湖中人以武會友,這是常事。”
“以武會友沒有錯,可老前輩都已經退隱江湖了,我們不應該在打擾他了。”馬克釗固執的說道。
王以鬆也知道自己這麼做不符合江湖規矩,自己心裏本來就心虧,現在又聽到自己的徒弟竟然當麵指責自己,臉上立刻掛不住了。
“孽徒,你給我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這個師父了?”
“你做的不對,我就要說。”
當初馬克釗被葉麒教訓之後,並沒有誇大事實,實話實說,葉麒就看出來這家夥是一個耿直的人。隻是沒有想到竟然耿直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連自己的師父都敢頂撞。
師徒如父子,師父交給徒弟武藝,那恩情可不比親生父親輕多少。在加上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教訓起徒弟來,也沒有哪個師父會心慈手軟。
在嚴師麵前,可是很少有徒弟有膽量站出來指責的。
“師父,你這樣做,有悖江湖道義。”
“小畜生,我打死你。”說完,惱羞成怒的對著馬克釗踢出一腳。
馬克釗倒也硬氣,竟然沒有反抗的想法,直接被踢的接連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葉麒本來也不想去管人家的家務事,可王以鬆下手實在是太重了,此時馬克釗的嘴角已經出現了血跡,這家夥還想要衝過來教訓。
葉麒對馬克釗也有好感,可不希望一個正派的人就這麼被自己的師父活活打死。
王以鬆再次踢出一腳,不過葉麒也已經衝了過來,同樣踢出一腳。雖然出手慢了一步,卻也是後發先至。
“哎呀”發出一聲慘叫之後,王以鬆就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葉麒,這是我們師門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手?”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王以鬆,你有什麼資格做別人的師父,小子,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脫離師門,王以鬆就不能在打你了。”
聽到葉麒的話,馬克釗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最後還是低下頭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這麼做。”
這一句一說出來,王以鬆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下,而葉麒的臉上也出現了笑意。
葉麒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早晚要吃虧。一個人的力量在大,畢竟隻是一個人。有的時候,分身乏術的自己恐怕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
江湖之中,恐怕沒有比做過雇傭兵的葉麒更加知道團隊的力量了。所以葉麒也有心收一些兄弟幫助自己。
一個人如果武功不強,可以後天學習。郭靖資質平庸,可最後依然能夠成為超一流的高手。可如果一個人的品質有問題,那就大大的不妙了,絕對不能成為自己的夥伴。
如果毫不猶疑的背離師門,葉麒反倒會看不起他。馬克釗現在的表現顯然讓葉麒十分滿意,心裏也想要讓他加入到自己這一方來。
“馬克釗,選擇師父很關鍵,做師傅的,不僅要有高明的武學,更要有正直的性格。”
“你不用說了,我馬克釗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聽到他的話,葉麒也不再囉嗦,而是轉身對著遠處大聲喊道“諸位朋友,竟然都來到這裏了,為什麼不顯身相見呢?”
過了一會,遠處樹叢花叢裏麵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十幾個男人慢慢走了出來。
“我明白諸位到底都在想什麼,柴老前輩已經退隱了,你們實在不應該在來叨擾。不過我也知道,如果不把心裏麵的疑惑解釋清楚,你們肯定不會甘心的。”
“將來這種事情不知道還要發生多少次,今天,咱們就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吧,讓王以鬆和老前輩對戰一場,之後不準任何人在來討教,如何?”
葉麒的話除了王以鬆之外,所有人都是舉雙手讚成,挑戰一個已經金盆洗手的老前輩,說出去絕對不是什麼體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