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喬可大聲道:“你的眼光放尊重點”。
喬可以為監獄長在旁邊,他不敢放肆,結果,他又投來一鄙視的眼光。
頓時,喬可滿腦的憤怒,你一個死囚憑什麼來鄙視我,連他都瞧不起我,我還咋‘混’啊!
於是喬可氣呼呼道:“我是某市《法製日報》的記者,知道嗎?”
誰知道他“哼“的一聲道:“知道,是我要求的,隻是沒想到是個婆娘!”
“你……”
喬可感到很氣憤,有點啞結。他的樣子是那麼淡然。
喬可想啦下,資料上的他原本就是個很驕傲的人,她何苦來著。喬可調整下自己的情緒,道:“我們開始好嗎?”
他無所謂點點頭,喬可打開手提包,拿出筆和紙。
一旁的監獄長道:“這裏空氣不好,去會客室把”。
說完,監獄長跟那個獄警打個招呼,就出去。喬可當然願意離開這,畢竟這裏空氣不新鮮,那個獄警押著死囚走在後麵,犯人腳藔拖在走廊上,發出不舒服的聲音。
在會客室坐下來,喬可心情好了許多。起碼這裏還有杯濃濃的鐵觀音,而且沒有那上股臭味。
張從雨手上還帶著手銬,懶樣的躺在靠椅上。喬可喝了口茶,打開本子,問道:“叫什麼名字?”
囚犯坐在喬可的對麵,間相隔不到兩米,但是好久沒聽到他聲音,喬可忍不住道:“沒聽到我問話嗎?”
囚犯晃晃自己腦袋,看了喬可一眼,大聲說道:“你瞎子,我的案卷沒有嗎?”
頓時,喬可有點抓狂,這麼囂張的囚犯也有,在喬可的印象中,被判死刑的囚犯一般都奄奄的,爛泥一攤,問什麼答什麼。
眼前這囚犯竟然這樣,旁白的監獄長狠狠的揍囚犯一頓,他態度太好點。
喬可才問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販毒?”
“錢!”囚犯吐出一個字。
這不是廢話,不是為錢,誰販毒,在喬可記者生涯中,從沒碰到過這種囚犯。
喬可都打算放棄,誰知道囚犯看了喬可一眼道:“知道我為什麼叫記者?”
喬可一怔,想不到囚犯會這樣一問,她搖搖頭,囚犯‘舔’‘舔’他那幹澀的嘴‘唇’,眼光朝監獄長望啦望道:“有煙嗎?”
老監獄長‘抽’出一根煙扔給他,囚犯含在嘴裏。手裏接過喬可遞過的火機道:“謝謝!”
他點燃香煙,吸一口,吐出圈圈的煙霧道:“我隨便說點事,夠你名動天下,但是你敢寫嗎?即使你敢寫,你那上司敢發表嗎?這社會就這樣,‘肉’弱強食,小姑娘,你問吧,說不準我心情好,還透漏的秘密給你”。說完,囚犯哈哈大笑了幾聲。
這時喬可才發覺自己真的很傻,和一個即將上法場的囚犯計較什麼,要是他什麼都不不說,那我不白來,說不準還真能挖出什麼秘密。
畢竟六一五是G省建國以來發生特大販毒,走‘私’槍支,殺人大案,此案還牽涉出一大幫貪官,大到市委書記,政法委書記,小到街道民警。為了打掉這團夥,公安部特選異地幹警會同國際刑警才把此案告破。
但是在內行人看來,此案還存在很多疑點,販毒的上限還不是很明朗,還有916打砸搶事件,華悅大酒店縱火案,市長車禍案都作為異案處理,這裏麵水深著。
而張從雨,劉華坤,顧亮,郝可飛(港人),成文,陶軍(台灣人)以販毒案被檢查院起訴,這裏麵大有文章,專案組的幹警本想繼續深挖下去,卻被上麵一道命令結案,該移‘交’都移‘交’,該判刑判刑,該雙規的雙規,一切似乎到此為止。
其則不然,喬可想起哥哥的種種分析,這一切好像被一隻大手給死死地悟住。而作為此案的主犯張從雨卻如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涉及到關鍵的地方,一筆帶過。他好像要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專案組還想從他身上再挖掘點什麼,卻遇到層層阻力,主犯們很快判了刑,關押在這所重犯監獄。
想到這,喬可會心笑啦笑,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道:“真的?”
囚犯看了喬可一眼,神秘兮兮的湊到她麵前,壓低聲音道:“那當然!”
監獄長用力咳嗽一聲,張從雨撇開話題道:“要是你老公有外遇,你在T市報上我名號,就有人幫你做掉你老公!”
一旁的監獄長臉‘色’一沉,大踏步走過來,抓起囚犯的後衣領,往上一提,又狠狠的放下去,堅實的板凳頓時發出枝椏的聲音。
監獄長還叫一旁的獄警拿來警棍威脅道:“再這樣,別怪我手狠。”
囚犯橫了喬可一眼道:“我明白”。
不過,囚犯那眼神有點奇怪,好像忌諱什麼。總之,喬可不明白。
於是,她合上筆記本,指著他腦‘門’罵道:“為了錢,你去殺人販毒,草菅人命,你‘摸’‘摸’你的良心,是人,還是畜生?”
張從雨看著‘女’人咆哮的樣子,笑了笑道:“你的樣子真讓我心動。”
喬可愕然一楞,難道我錯了嗎?一個獄警再也忍不住,‘抽’出警棍在背上狠狠的敲了囚犯一棍,囚犯立刻裝出被打死的樣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獄警將他腦袋一拉,他立刻變的正襟危坐,神情很肅穆,像個虔誠的教徒。
“張從雨,我不管你過去如何,你來我這,哪怕是條龍,也得給我趴下,放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