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那裏還有什麼要我注意的麼?”
“注意一下康熙,其它的再沒什麼了。”
“怎麼說?”
“在那裏,林海的嫡子出生於康熙三十一年十一月,剛滿月便被人從家中偷走,次年林海嫡妻再次有孕,卻不料懷孕七月後受驚早產,更因生產時受驚過渡而一屍兩命,母子盡喪。同年,林海依嫡妻之願,在征得當事人同意後,在其妻過世之前草草辦了婚儀,迎娶其妻的義弟的早年喪親的親女她的侄女過門做了繼室,康熙三十三年林海隨駕南巡途中因被在宮中為女吏的賈敏看上,在金陵行宮中中其算計而不得不納賈敏入府,更在當年被皇帝貶到了揚州。在揚州巡鹽副使之職上連任兩年方因政績優異而升為巡鹽禦使,連任兩任,雖政績卓越得皇帝看重,但被賈敏汙了名聲,又有賈家這個皇帝不喜的家族在,再加上到揚州後,先是繼福晉三十四年受驚產子,雖然母子平安,林家喜天新丁,但次年先是一家中毒,母子盡喪父女盡傷,後是被賈敏算計使其兩月後被診出懷孕,年尾又有嫡子歸宗之事,嫡子歸家前後宅的亂象有皇家暗衛和曹寅在,皇上同樣也知道,他便是政績再好,再有能力,如今也隻不過是讓皇上不再將他和賈府看成一類罷了,雖然有幸在後來得皇帝看重有了密折專奏之權,也算是簡在帝心的一方能吏,但比之心腹卻仍差些。還有就是,林家的嫡子是被我暗中帶走的,因為那孩子生就不是真人,是我用以秘法借母腹造出的人偶假嬰。但,明麵上,林家嫡子滿三歲前一直是我親自教導,直到康熙三十四年才與林海父子相認,一家團聚。在此之前,我曾暗中安排用一大一小兩個人偶先後救了康熙數次,隻不過大的次數少,小的次數多,更並在康熙表露身份後,讓康熙和他們成了相交莫逆的忘年之交,更在離開前暗中安排小的那人得了康熙親賜的尚方寶劍、免死金牌、如朕親臨令牌,隻是,因為那些事都發生在康熙三十五年前,康熙三十四年我假死隱匿後,便沒再讓小的那個人偶假嬰和康熙聯係,所以,康熙至今仍不知道那小的就是林海那剛滿月便被人從家中偷走的嫡子。”
“這樣啊,知道了,我會處理好。對了,還有事問你。”
“什麼事?”
“鴻鈞修行如何了?”
“什麼如何?”
“他參悟大千界規則一事,進行的如何了?他參透了幾條規則了?剩下的多麼?洪荒首擴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大道的規則級是十,天道的規則級為萬,中千界大道規則五十,大千界大道規則五百,再算上天道規則,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演生出洪荒中的那些規則的規則,參透不難,其它的,對他而言,卻是難了不少,還好有你之前預先留下的同類的規則輪盤做指點,薑尚封神後,你回轉紫霄宮又離開後二十年後,他便已經拿到大千界的大道輪盤了,如今,他已經全參透了兩個輪盤,隻差將它們和洪荒的輪盤祭煉為一了。我和他商量過了,我們打算借西方教大興之機,先除了昊天和滛池,扶他稱帝,洪荒首擴之事,我們打算等佛教東傳和西遊事了後再進行。”
“嗬,他還是放不下他們啊。”
“是呢,也算有緣吧,平時見他也算恭敬,更何況還叫他一聲師傅呢,如今眼看著他們走錯路,他終是不忍讓他們在修行路上就這麼一直錯下去。不說他了,你不也一樣麼?不然,又怎會被他請動,肯在薑尚封神時入世,去趟那個渾水?”
“嗬,別淨說我們,你不也一樣?”
“是啊,都一樣呢。”
“若有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放心,才不會跟你客氣。”
“嗬,若沒其它事,我這便去了。”
“好,戒指裏有我來洪荒前擁有的所有東西,那些東西原就是三套,給你一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我來洪荒前煉的一些東西,也有我來洪荒後煉的東西,有成品,有記錄煉製的方法和要求的玉簡,也有材料,這些東西我還有很多,你放心拿去用就是,回頭要有不夠的,朝我要或自己煉隨你;還有一些是我之前朝鴻鈞要的大千界天道給他的東西;有一些是我用鴻鈞手裏的大千界天道給他的材料煉製的東西,煉製的材料、煉製的方法和要求戒指裏都有。這份地圖是我最後一次去那裏時畫的,裏麵標注了所有對你有用的信息,是份世界地圖,詳情你一看便知。你都拿去吧。”
“他知道你給我這些東西?”
“知道,我跟他說過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走了。”
“嗯,好,一路小心。”
“嗯。”
而同時,紫霄宮前殿內,抽過簽的諸聖都還聚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並沒急著離開。
“怎麼,還有事?”見諸聖拿了輪盤卻仍不走,鴻鈞道祖雖明知其因卻仍明知故問道。
“紫華天尊還未曾抽呢。”見道祖看向自己,心知滯留之因已被師尊知曉,接引期期艾艾的小聲答道。
“他可不大度,不怕被他整就等著。”
“老師,我們,”
“你們此去,最多不過二十年便能回轉,而那裏,他最少要待上七八十年不說,期間更是勞心勞力的難有一刻安閑。”
“怎會!”
“他去的地方是他師傅早就替他選好的,那裏是天規地則混亂到最極至之地,若非他有因果應在那裏,使他必須去那裏了斷這段因果,他師傅根本就不會讓他去。”
“這樣!”
“他快來了,你們還要呆在這兒?”
“弟子告退。”道祖話剛落,感到了紫華聖人的氣息,之前被他整過的諸聖,相互打了個眼色,有誌一同的出聲告退,同時將法力注入各自手中的輪盤內,不過眨眼便走了個幹淨。
同時,紫霄宮內殿辭了要見之人,再次轉回前殿的紫華聖人,果不其然的看到仍等在那裏的鴻鈞道祖。
“道祖是因為淩玥而起愁緒麼?”
“是如何,不是如何。”
“我與她雖然同根,但我不是她,道祖知道的。”
“是,那又怎樣?”
“玉盤稱為寄念,裏麵存的是我和她來洪荒前所經曆的所有,您看過後就知道她之前所為種種究竟是為什麼了。”
“你?”
“您不必防我的,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她幸福。”
“幸福?”
“隻有您才能讓她幸福,她愛您愛的很深,所以,如果您也愛她的話,請永遠不要傷她。”
“你。”
“我與她是一體兩身啊,這世上最了解她的除了您和她自己,便隻有我一個人而已,不是麼?”
“最了解?嗬。”
“我並沒說錯,這世上配得上她,值得她去愛的人唯您而已,等您看完寄念便知道我所言非虛。不過,有些事我還是要先說一下,寄念裏記的多是我的故事,那裏麵記的九成九都不是好事,從凡人走到現在,我經曆了太多傷害,那些傷害雖然如今多已經化為久遠記憶,但,傷仍在,加上我還曾因之而入魔,所以,即便是已經能不再被傷害所擾的現在,我仍然不願想到或再提及那些過往。她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性情,我經曆的那些傷害也算是功不可沒吧,雖然並非全都親曆,但我入魔之事,她知之甚詳,而且,最後渡我出魔障的人是她。再加上其它的一些經曆,看的多經的多了,人總是會變的。雖說紅塵不過過眼煙雲,但,投石入水起漣漪,微風拂麵知風起,凡事,經過總會留下痕跡,次數多了,終是會有影響。那些事既然能影響到我,讓我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對她自然也會有些影響。她生性喜靜,心妨很重不喜多言,算來全都是拜那些經曆所賜。而也正是因為這些事與我關聯過深,她才會不肯對您明說。”
“是麼?”
“我沒必要瞞您,如果是因為煉心界的事而生她的氣的話,那更沒必要了,跟那些人有瓜葛的是我,不是她,她是為我才三進煉心界的,而不對您明說也是因為那些事涉及到我。”
“哦?”
“寄念玉盤裏有她在煉心界所作所為的全部記錄,還有我們剛才談話的內容,您看了就會明白了。”
“是麼?”
“我不會騙您,這於我沒有任何好處。”
“我知道的,謝謝。”
“道祖客氣。道祖對我指導良多,灩兒能有今天,多賴您的指點,沒有道祖,灩兒不可能成為混元聖人,洪荒更不會有人盡皆敬的紫華聖人。況且,若非道祖指點,灩兒如今怕是到還困在自己的執念裏,入了魔障而不自知呢,勘破不知要到何年,了結因果,修為精進更是莫想。您於我原就恩深義重,況又與她有綰青絲之約,您不必對我這麼客氣的。”
“嗬,知道了,不過,不管怎樣,總是要謝你。”
“若真要謝我,就請答應我一事,好麼?”
“什麼事?”
“看完寄念後,不論您如何看我,請不要讓她知道。不論您的選擇是什麼,都請不要傷她,好麼?還有就是,若您愛她深如她愛你,永遠不要傷她可好?”
“你不怕我會因為看輕你而看輕她麼?”
“我不是她,做為鴻蒙中成就的以鴻蒙紫氣為本體的強者,被鴻蒙賜名為鴻鈞的被天道和大道選中的唯一有資格活過開天劫的混沌魔神,被天道選中為諸聖之師的有資格為眾多洪荒強者講道的被眾聖尊為道祖的人,不會連這個都分不清。”
“好,我答應你。”
“謝謝。我要下界去了,道祖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自己小心。”
“是,我會的。對了,我情緣加身,想必您已經看出來了。我也不瞞您,她會讓我去那裏,為的便是為份情緣,雖不知最終結果如何,但彼處事了,我是必要渡他來此的,可以麼?”
“隻要與那裏再無因果,且身無業債,帶來不防。”
“謝謝。此去,道祖可還有什麼吩咐麼?”
“你行事自有分寸,什麼該為什麼不當為,你清楚的很,你自己看著辦就是。輪盤在此,桌上你的那個托盤裏的是他們留下的東西,你拿去吧,此去自己小心。”
“好,我去了,想來,回來後當能喝上您的喜酒了吧。”
“嗬,少不了你的酒。而且,說不定還是我們先喝你的酒呢。”
“嗬,也許吧,若真能如願,自當請酒。如此,道祖若無其它吩咐,我這便去了。”
“嗯。一路小心。”
“是。”
收下桌上的物品和道祖遞來的輪盤,一陣光華後,之前還在紫霄宮內的紫華仙尊便借輪盤之助到了煉心界中的一處微塵世界,沒看到自己走後,那一體兩身之人粉麵含笑星眸帶淚的撲入了道祖懷裏,全不知自己又被二人聯手算計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