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斐來到齊國,盡管齊國瞧不起鄭國,但依照邦國外交禮儀,仍準備了接風宴會。宴會設在金碧輝煌的齊王宮內,先是齊國本土的歌舞表演,坐在首座的著藍色錦衣的呂為盡管喜愛歌舞,但他此刻的興致卻不高,這樣的歌舞他已看了太多遍,早已膩了。正當呂為怏怏的喝著酒時,忽然一陣節拍感非常強的鼓聲響起,一衣著暴露的女子踏著鼓點舞動起來,整個舞風熱情奔放又極具有誘惑,呂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兩眼直直的看著舞女,就連放到嘴邊的酒也忘了喝。舞女是彭斐專從鄭國挑選出來的,鄭國的民風和齊國的民風不一樣,齊國講究的是含蓄婉約,鄭國則是奔放熱情,呂為正年輕氣盛,需要的正是這種火辣辣的誘惑。
一曲完畢,舞女退出大殿,齊王才收回神,“西北的民風奔放,孤很喜歡,彭大使果然懂孤的品味,哈哈哈哈。”
彭斐立馬走到大殿前,跪謝齊王,“齊王喜歡便好。如若齊王願意,鄭國還將奉上10名女子,各個都是善舞之人。”
“哦?”齊王立馬來了興趣,“那就多謝鄭國的美意了。”
坐在齊王左手邊的丞相王和立馬站起身說道,“恭喜大王。”其他群臣也紛紛站起身恭賀呂為,呂為很暢快的笑了起來。隻有坐在齊王右手邊的頭發胡須均已花白的一老臣坐著沒動,此人正是齊國的鎮國大將軍吳雄,自齊王的祖父起,吳雄便開始保衛齊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被封為鎮國大將軍,在齊國有很高的名望,吳雄也因有此資質,經常對呂為的不正當行為公開指責,呂為心裏很是討厭他。
待眾人恭賀完,他向呂為說道,“大王,彭大使是鄭國出使齊國的使者,此次前來必有國事商量。”
見他這麼說,呂為回道,“孤知道彭大使帶著國事前來,無需吳老將軍提醒。”說完,便對著彭斐說道,“彭大使此次來齊是為何事啊?”
“鄭國想與齊國結盟,結盟的條件是鄭國給齊國供1萬兩白銀,汗血寶馬100匹,雪蓮花100顆,外加女子10人。齊國則隻需在3年時間內不直接或間接攻打鄭國。”
“這有何難,齊鄭曆來都是友好之邦。”呂為還欲說話,卻被吳雄打斷,“大王,這是國事,還請大王慎重決定。”
呂為一口氣悶在心裏,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彭斐見此情況,便說道,“吳老將軍無須多慮,鄭國提出與齊國聯盟隻是出於防禦考慮,魏國駐邊境軍隊不時騷擾鄭國邊境,讓我邊境百姓苦不堪言,盡管鄭國與魏國已有婚姻聯盟,但魏國仍不死心,仍計劃著騷擾我邊境百姓,我大王便想建立一支防禦軍隊,抵抗魏軍的騷擾。”
“原來如此,孤已明白鄭國的用心,但此事關係重大,孤得考慮一番。”
“本使靜候齊王消息。”
宴會結束後,彭斐來到宮外的一片小樹林,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呂為身邊的大紅人,範德全。
“範公公,這事能成的概率有多大?”彭斐問道。
“使者放心,不出意外,這事百分表能成,隻要有人在大王旁邊吹吹風就成。”範德全笑著回答。
彭斐明白範德全話裏的意思,便說道,“這事就有勞範公公了,100兩白銀今晚就會送到公公府上。”
範德全也不推辭,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彭大使了。”
為了搭上範德全這條線,彭斐花費了不少的財力,現在的齊國朝政就是個散發著腐敗味道的汙水池,大多數官員都不是以國為先,而是自己能撈到多少好處。彭斐想起今日見到的外表大氣恢弘的齊國王宮,又想起齊國內政的腐敗,總結了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自那舞女進宮,齊王日日歌舞,國事早已丟到一邊。此時,他正在和舞女卿卿我我,範德全走進來,“大王,魏國使者求見。”
“為何事?”齊王邊喝酒邊問道。
“大王真討厭,天天商討國事,根本就不關心人家。”身邊的舞女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