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青奴,你已經是甕中之鱉了,還不跪地投降更待何時?”
城樓上張金稱在火光照耀之下威風凜凜的朝著下方呼喝道。
“是張金稱!大家衝出去!”
不得不說,見到是張金稱,就算是本來被一陣箭雨嚇懵了,準備的放棄抵抗的隋軍也紛紛握緊武器,緊跟著費青奴朝著城門衝了過去。
“就要你這樣!”張金稱冷哼一聲,本身他就預料到了自己接下這個任務之後,按照自己在外麵的名聲,反而會激起隋軍的逆反之心,不可能選擇投降的。但是他還是接了這個任務,雖然說不可避免作為阻攔隋軍出城的隊伍肯定會有損失,但是要的就是雙方仇恨加深,到最後沒有轉圜的餘地,隻有你死我亡。
費青奴縱馬橫刀衝向城門,卻是早有義軍在城門口嚴陣以待。一排排刀盾兵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城門口,為首一員大將騎著高頭大馬,身高頂丈,二十多歲,黑臉膛兒,長的甚是凶猛,穿的是一身青,光頭未戴帽,頭挽著牛心發纂,別著草簪,手持一杆大槍,不用多說,自然是張金稱麾下大將徐黑虎無疑。
徐黑虎見費青奴縱馬直撞過來,也是駕馬往前一拱襠,顫槍就紮。說時遲那時快,雖然身處混亂喧囂的戰場之上,費青奴卻愈見專注,淩空覷得槍到,一閃身,左手攥住了槍杆,右手舉刀粘著徐黑虎的槍杆就要削過去。此乃是刀法技巧中較為高深的粘、纏字訣。
這一手要破解,不外乎換手持槍而已。否則刀鋒削來,整個持槍的手掌削下來卻是必然之勢。
論徐黑虎的武藝,本來就不強,不過就是力氣大,當年在黑虎山下山攔截張金稱,張金稱連這粘字訣都沒來得及用上,僅僅是一手震字決就震得徐黑虎長槍脫手。
如今雖是在張金稱的指導下勤學苦練,奈何時日尚淺,施力、發力技巧有所進展是真的,但要說淩空換手之類的操作,那是完全扯淡!
無奈何,徐黑虎隻得把槍撒手,避免這被大刀削手的危機。那費青奴跟著就是一搖刀,奔他左肩頭砍來。
徐黑虎一見不好,躲也躲不開了,隻好翻身掉下馬去啦!費青奴見他仰麵朝天躺在地上,舉刀就要殺。
徐黑虎哪裏還敢繼續與之交鋒?也是見機得快,一個懶驢打滾一溜煙滾入層層義軍之中,不見了蹤影。
費青奴知道時間寶貴,也無暇去在義軍之中尋找徐黑虎的身影,拍馬就向義軍衝去。
那邊義軍倒也是經過一番訓練了的,見到費青奴引著眾騎重裝而來,早就聚成陣勢,架著藤牌迎了上來。
費青奴早有定見,掌中寶刀忽的好似騰龍一般騰挪周轉,忽的就侵入藤牌縫隙之中,刀芒飄飛之下,卻是牌斷人亡,費青奴已經自此衝入陣中。
藤牌隊有了這麼一個缺口,就好似原本天衣無縫的堤壩上麵有了一個蟻穴,洪水浩浩蕩蕩的就朝著這裏衝來出去,蟻穴也由此朝著四周擴散,最後甚至導致整個堤壩都被洪水衝垮。
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費青奴一馬當先衝破藤牌殺入陣中,隨後副將緊隨其後,砍倒了兩邊的藤牌手殺入陣中,而後親衛隊又再次擴大了這個缺口,再到聚攏起來的其他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