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快要失去理智的安東,紛紛沉默了,就連最有資格反駁的黎昕都選擇沉默。
為什麼?
所有的真相恐怕隻有黎昕自己一個人清楚,可他選擇沉默。
房間裏一片死寂,唯有冰霜融化的水滴聲,安東依然還在不斷的朝著三人咆哮,逐漸流逝的力量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你還不足以控製這股力量。”
這就是黎昕的答案。
“開什麼玩笑”安東動了,或者說黎昕的話激怒了。他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動作,轉身把手差進身後同伴的胸膛,挖出了一團灰紅蠕動的肉團,然後完全不顧同伴倒下時難以置信的目光,哢嚓的撕咬咀嚼心髒,吞下了肚子。
“既然如此,隻要補充流逝的力量就夠了。”吞噬了同伴的力量,安東的體型有稍微膨脹了一些,從背部張開的猩紅血抽出了被力量滋養而變得無比猙獰的曲折刀,直接朝黎昕斬來,劃破虛空的尖銳聲響就足以說明這平淡無奇的一擊蘊含著無比可怕的力量。
黎昕刷的一聲,竟伸手抓住了彎刀,硬是化解了安東的殺機,並反手抓住手臂,將其甩向腳下的地板,往右一拖甩向牆壁。
轟的一聲,這輕描淡寫的一擊直接摧毀了一度牆,處於狂暴力量之下的安東的傷勢並不嚴重,推開身旁的碎石搖晃的站起來。
簡單,利索,隻聽到簇的一聲,碎石被攤開了,嘩啦啦的掉落在地上,安東已經出現在黎昕的眼前,曲折刀迎麵斬向沒有防備的頭部,迅猛的速度在虛空劃過一道漆黑的線條。
黎昕雙手擋在麵部,準備硬接這次攻擊,他沒得選擇,雅韻與凱薩琳還在身邊,躲開的話兩人可能會有被波及的危險。
不過,他沒想到安東居然臨時變招,或者說這迅猛的斬擊僅僅隻是一個誘餌,曲折刀斬向頭部的瞬間,放棄了雙刀,雙手收縮對準黎昕的腹部就是一拳。
哪怕堅固的鱗甲都無法抵擋著迅猛的一擊,黎昕的腹部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微縮,激烈的絞痛傳遍全身,他完後倒飛了出去,直接撞塌了身後被木板密封的窗戶,連同牆壁一起摧毀。
安東彎腰將其了雙刀,迎著刺眼的陽光哈哈大笑起來,這裏可是八樓,不管是誰從高空墜樓都難逃一死。
陽光一照進屋內,帶來了滾燙的熱氣,原本冰凍男所造成的堅冰快速的消融,變成了水跡然後被高溫所蒸發。
“接下來就是你們兩個了,放心,我會在吃掉你們的心髒之前,讓你們毫無痛苦的死去。”安東舔了舔嘴唇,猩紅的雙眼充滿了貪婪與饑渴,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為自己補充流逝的力量。
安東並沒有立刻向兩女動手,反而是彎下腰挖開了被擊敗的兩名同伴的心髒,吃掉了他們的心髒,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大笑起來:“對,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力量真是令人著迷的力量。”安東在吞噬了兩名同伴的力量之後,身上猙獰的鎧甲又重新暴漲了一圈,更加嗜血狂暴,變得如同凶獸般危險。
“剛才真的有些危險”
忽如其來的一個聲音讓屋子陷入一片死寂,在刺眼的陽光下,忽然閃過一個黑影,隻見黎昕抓住一根鋼筋,輕盈的往上一甩,從撞破了入口跳回了房間。
“我說過了,你控製不住這股力量,現在你的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重新大量著安東,喃喃的說道。“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迷失了,變成了一個被野性與**控製的傀儡。”